有打服了,他以后才不敢招惹你!”
“哎哟!狗贼乃敢!”
何咸话音未落,董璜那里的惨叫声已然适时传来。蔡琰抬眼望去,一双美目不由第三次睁大。她看到,一名猛士竟然举起了一名凉州羌胡,狠狠朝董璜的软辇砸了过去!
此番董璜前来只带了几个随从,并未带兵马。之前那五十凉州士卒,大多也都被士子和游侠们打得爬不起来。
樊哙这等猛将突入其中,更是如虎入羊群。当前那个敢抵抗的羌胡,自然就成了樊哙立威的工具,被樊哙一挥手擎起,冲着董璜便砸了过去。
那四名抬着软辇的轿夫,看到一个人哇哇乱叫着飞来,赶紧扔下肩头上的软辇慌忙逃命。
软辇上本来屁股就没好清的董璜,一下失重被扔在了地上,屁股结结实实与坚硬的青石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这等疼上加疼的伤害,让他这位纵然上过战场的武将,也差点哭了出来!
可他尚未起身狂怒,紧接着便被樊哙欺上,狠狠给了他两巴掌。这两巴掌樊哙一点都没留余地,蒲扇大的手掌再加上一身的勇力,当即将董璜打得口吐鲜血,眼冒金星。
“你敢打我?”口齿不清、还吐了一口血的董璜,这一刻直接被打懵了。
樊哙根本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直接又抬起脚,狠狠印在了董璜的脸上。直踢得董璜向后翻了一个圈,趴在地上如一条死狗。
这一幕看得何咸都觉得牙酸,也觉得可笑:董璜你什么高级人物?别说在华夏历史上你连个渣渣都算不上,就算在汉末三国你也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官二代。樊哙这种猛人,那可是敢跟华夏第一神将项羽都顶牛的家伙,他打你那还不跟打小鸡子一样,根本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
“何咸?”好在樊哙下手虽然粗鲁,但总算还有分寸。趴在地上的董璜挣扎片刻,又凭着一股子极强的怨怒站了起来,如疯魔般对着何咸便扑了过来:“今日,我要生啖汝肉,食汝血,方能解心头之恨!”
樊哙一看这家伙还挺顽强,便准备再给他补上一脚。可就在他半路准备出手的时候,何咸却忽然开口道:“别拦他,放他过来。”
说话这话,何咸立时扯乱头上的发髻,又弄乱身上的衣袍。随即对着疯魔般扑来的董璜,直接双手抱头蜷曲起身体,做好了一切挨打的准备。
已经疯了一样的董璜,根本不会想何咸为何要如此,气怒冲天的他如鬣狗般扑了上去,狠狠一口便咬在了何咸的屁股上!
“啊!卧槽,你说到做到,还真咬啊!”何咸这一动作,惊呆了一众人。而他的这一惨嚎,更是让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狠啊,实在太狠了……
“住手!”
就在何咸疼得用手乱挠董璜脸的时候,醉东方酒楼门口,终于出现了李儒慌乱的身影。当他看到堂堂太尉从子和故大将军之子两人,竟如街头无赖般在大道上如此惨烈混战,脸色直接便青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将两人分开,快分开!”
李儒真是被气疯了,因为此时他已发现,现场可谓一片狼藉。更可恶的是,他这堂堂郎中令,雒阳实际掌权者心腹的话,竟然没人听从!
不认识他的那些游侠,根本不将他当一根葱。认识他的凉州士卒,一个个又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最后还是那四个轿夫和不忍心再看何咸受伤害的游侠,才将地上的厮打的两人扯开。
“放开我,放开我!我乃太尉从子,今日誓杀这狗贼!”董璜真的疯了,此时口中全是对自己身份的执念和对何咸刻骨的仇恨。
然后,面色阴沉如刀的李儒,则当着满街人的面,气极而笑地狠狠给了董璜一巴掌:“董公子,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