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
一百五十多支利箭脱弦的声音是那么紧促、那么狠辣,漫天的箭雨当即飞跃半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后,狠狠插在坚硬的冻土当中。那些操纵着战马急促冲锋的凉州将士,看到如此一幕,当即下意识地狠狠拉起了缰绳。战马吃痛齐齐扬起双蹄止步长嘶,使得它们身后的骑士不得不也骤然拉起缰绳,或操纵着战马急速拐道。一时间,密
集的冲锋阵型就在这片箭雨面前,变得混乱不堪。
尤其冲在最前方的郭汜,他更是清楚看到了那十几支就插在他战马蹄前的箭簇!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已然失了势的故大将军之子,一个传闻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大夫。竟然有着如此狠辣的胆气,还掌握着如此一支唯命是从的精兵!——更重要的还是,他真的敢对自己放箭!
这已然不是自信,而是嚣张!
面对纵横塞外的西凉铁骑,威名赫赫的西凉铁骑,他竟然真的敢扬威立马!直到这个时候,郭汜才知道他真的判断错了,在他看来,何咸这种读书读傻了的家伙,见到自己的部下劫掠百姓后,出于义愤才做出了下令诛杀的决定。而他的这种决定,必然会使得那些深知军营潜规则
的士卒极度不满。
只要自己在此带领着铁骑威吓一番,他必然就会失去部下的支持,从而沦为自己任杀任夺的对象。
可现在他才知道,何咸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统御手段,那些士卒明知他们已然羊入虎口,却仍旧对何咸如此信任!更恐怖的是,他们竟然还一个个战意冲天,分明有着要与何咸生死与共的觉悟!
这份治军手段,郭汜自忖他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更可恶的是,他还射出了这一轮箭雨——虽然这轮箭雨未伤一人,但效果却比击杀了数百人还要有效果。
毕竟,两军还是友军!
何咸这一举动,可以算作先礼后兵。而郭汜如此不由分说地冲突而来,说严重一点,都可能会被何咸反咬一口,说他郭汜在造反作乱!
由此,郭汜只能含恨地勒住战马,纵声吼道:“何咸,你无故伏杀我部下三百余人,今日我定要向你讨个公道!”何咸一听这话就乐了,不由分说便破口大骂道:“郭汜匹夫!尔尸位素餐之辈,奉董公之命征讨白波贼叛乱,一战未打便纵容部下劫掠百姓、杀戮无辜。如尔这等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蠢货,就该穿着女人
衣服躲在营帐里一辈子不见人,还敢有脸在我面前满嘴喷粪?”郭汜只气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身子抖成一团,双腿用力,不自觉地那战马就往前行,恨不得一口将何咸给咬着吃了:“狗杂种,你敢骂我?我堂堂凉州好男儿,为国效命,劫掠一些
卑贱百姓又有何罪过?”一见郭汜如此上道儿,何咸心底更加偷着乐,表面上却扬鞭一指郭汜,更加疾言厉色喝骂道:“狗贼!你也是大汉之人,也食大汉之米!也是父精母血所养!也是穿着一身人皮站着走路!可你这等狼心狗肺
之徒,竟敢说出如此无父无君之言!董公命你为将,就是令你吊民伐罪,平定叛乱。可你这畜生却枉顾军令,滥杀无辜,不思平叛,反倒想逼着河东再起祸端!”“狗东西!你如此毫无人性,简直禽兽不如。你有什么本事儿,有什么能力代表董公麾下的天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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