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的威望,至少,他可以约束住手下那些贼寇。”
“然后呢?”何咸还是不太懂,犹如一个徘徊在迷雾山路前的少年,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得其门而不得入。“然后,再结合杨奉在此番攻伐平阳城一役,就可以判断出他军事指挥才能一般,但性格却偏执自矜。这样的人,在经历了如此一场惨败之后,是绝对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只不过如今他元气未复、又士
气低糜,故而才未对平阳城发动报复性进攻。但可以肯定,只要一有机会,他绝对不会不想一雪前耻。”
“嗯”被平阳公主精辟分析完全折服的何咸,这会儿根本跟不上思路,只能点了点头示意他听见了。
是听见了,而不是听懂了。所以,平阳公主最后直接将结论抛了出来:“基于这些判断,对于杨奉一部,我们最佳的选择就是再一次击败他,随后再同他商议投诚一事。毕竟,杨奉这一部并不算罪大恶极,只要收服了杨奉,借助他的
威望就可以掌握他手下的白波贼。”
“等等.”何咸现在忽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运行速度根本跟不上平阳公主的思路:“你之前不是还说杨奉为人偏执自矜,这矜持骄傲的家伙,哪能轻易被人收服?”
“所以,妾身才说,我们要再一次击败他。”见何咸终于有些开窍儿,平阳公主此时才妩媚地笑了起来,犹如百花盛开:“没有这个前提,你现在去收服杨奉,他必然只会砍了你派去使者的脑袋。”“哦原来如此!”何咸这下恍然大悟,不由被平阳公主这位睿智的女军神深深折服。只不过,就是这么一恍然的时间,他忽然又想到了一点:“不对啊,既然我们都第二次击败他了,杨奉一部说不定都灰飞烟
灭了,为何还要劝降?”
话刚一出口,何咸就后悔了,因为这个问题太没技术含量了。之前平阳公主也说了,是击败,而不是攻占:一旦自军攻占了扬县,那杨奉必然已是阶下囚,劝不劝降的根本没必要;可一旦是跟之前一样的交战,那结果就会跟这次差不多,杨奉总有残兵败将会逃回扬
县的。届时只要自军一围城,派人前去劝降杨奉就是最佳的方案。
两次战败,杨奉骄矜之心被打掉,再加上徐晃那位心向自己的“内应”一怂恿,归顺的可能性还是极高的。又因为杨奉在他那一部有一定的威望,那他麾下白波贼叛乱的概率也会很低.“乖乖,真没想到,这战争打仗竟然还跟心理学有关,真是长了见识!”想通这些的何咸一方面仍旧对平阳公主敬佩不已,而另一方面却已跃跃欲试个不停:“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出兵扬县啊!杨奉如今
部下人数跟我们差不多,可战斗力就差远了,打他简直就跟玩儿一样!”又一次,何咸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不废话嘛,要是能主动出兵,平阳公主这位军神早就建议了。现在不是还不清楚郭太、韩暹、李乐、胡才那些白波贼到底如何了嘛,要是杨奉跟这些家伙关系很好,联
络了他们共同对付自己,那自己贸然出兵,跟上赶着去送人头有啥区别?
“那么,我们该从哪里搞来这些情报呢?”终于搞清楚自己当前最需要什么的何咸,忍不住挠起了脑袋。
可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入堂,禀告道:“司马,府外有一名女子,言乃司马府中婢女,有要事相告。”何咸一愣,忽然就扭头看向了平阳公主:这桥段儿,咋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