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扬县城中到处都是欢乐的海洋。百姓们走在街上,看到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忍不住谈论起这支入驻的军队。
与其他凶神恶煞的军队不同,这支军队非但不劫掠任何财物,更反过来帮助百姓们修缮房屋、挑水送粮。
这样的一支军队,在汉末乱世那些动辄劫掠、抓壮丁的军队当中,简直就是一股清流。一些年纪大的老人,都忍不住饱含着热泪说自己活了快一辈子了,也没见过这样好的军队。
当然,这样的做法,目前也就只有何咸这么一支军队能做会做。
首先,他的统兵理念与那些乱世诸侯完全不同,就是要扎根百姓,为天下苍生黎庶谋安康太平的。其次,便是他也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人力方面,自然就是那些俘获的白波贼。相较于其他的白波贼,杨奉这一部真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贼寇——这从杨奉能信守承诺不屠戮扬县一事就可以看出,也因为如此,何咸才没有对这支白波贼大开
杀戒。
不过,这些人毕竟落草为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惩治一番是不可能的。否则,仁爱一旦滥施,就是纵容,是比严酷更盲目的罪恶。至于财力方面,便是因为何咸乃正儿八经的朝廷军,是属于‘上面有人’的政府军。除却粮饷有稳定的供应之外,他的战功自然也有人买账。并且,杨奉这两年也攒下了一点家底儿,全弄到了扬县,结果何咸
一入城,这些家底儿也就成了何咸的战利品。
站在城墙上俯视着扬县城里一片欣欣向荣的风貌,以及过路百姓抬头看到自己时,都恭敬施上一礼再继续赶路的谢意,何咸不由也有些意气风发。
不过,世事总是难以十全十美的,摆在何咸面前的,就有一点让他郁闷的小事儿:杨奉这家伙,说什么也不投降.
“公明,你说杨奉,是不是抹不开面子啊?”何咸挠挠头,想着昨日劝降杨奉的一幕,就忍不住想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于情于理,杨奉都只有归降这一条路走。可令何咸郁闷的是,人家杨奉也明确承认自己除却死之外,就只有投降一路。但人家同时也表明了立场:就算投降,老子也不会降你!你这小
贼,奸诈多谋,非纯良之辈,降于你麾下,老子心不甘情不愿!“主公,杨帅杨奉性格骄矜,又极爱脸面,此番不愿降服主公,也在意料之中。”徐晃面色有些为难,毕竟刚接触何咸,他还不太了解何咸的性情,只能一板一眼地说道:“若主公欲真心收服杨奉,只需放缓
些时日,消磨掉杨奉骄矜之心,自然得偿所愿。”何咸这下就笑了,摆摆手道:“没有那个必要,得公明一人,便乃此番最大的荣幸。至于杨奉在我看来,不过一鹿,与公明这头虓虎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既如此,他愿降便降,不愿降的话,我便将他交给
牛中郎好了,也好让牛中郎在董公面前挣份颜面。”这话何咸一点都没掺假,他之所以想要收服杨奉,无非是想借着杨奉之名,保证那些白波贼不乱闹事儿而已。不过,那番大战之后,他发现这些白波贼对自己甚为敬畏,反倒没怎么将杨奉放在心里。有了
这个前提,杨奉降或不降,对何咸来说意义真的不大。
不过,既然说到了白波贼,何咸便忍不住向徐晃问道:“公明,我欲平定河东白波贼患,还百姓一个太平光景,不知公明有何见教?”
“主公神机妙算,心中自有定论,属下不敢乱言。”徐晃抱拳为礼,神态看起来还有些惶恐。何咸一愣,随即便明白徐晃初降自己,心怀戒惧,以为自己这番话是在试探他呢。故而,何咸拍了拍徐晃宽厚的肩膀道:“公明,那我虽曾对敌,但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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