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可心底的那丝苦涩,却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可是,看着何咸和平阳公主离去的背影,柳媚儿最后也不得不承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的玉人.”
为情而苦的女子,最多不过单相思。
可柳媚儿却不同,她对何咸探究的兴趣大于爱慕,偏偏还身负李儒交予她的任务,且离成功还那么遥遥无期——这样的柳媚儿,心中非只有自苦。种种悲愁的情绪不一而足,令她最后不由只好幽幽一叹。
此时的何咸当然不知道自己已让一位美人心碎,他正站在一盆炭火之前,扭捏地脱着自己的铁甲。
平阳公主静静地站在何咸身旁看着何咸的窘态,不时抿嘴一笑。见何咸最后只脱得还剩一件单衣却不想再脱后,她顿时笑得更加明媚了,几乎是命令一般的语气说道:“脱下来!”
何咸眼神幽怨,嗫嚅道:“还是留一件吧”
平阳公主这就笑得非但明媚,而且妩媚起来了。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何咸身上的单衣,用力一扯:“还是让妾身来服侍夫君罢!”
撕拉一声,那件丝绸贴身的单衣被撕成了两爿,心慌意乱的何咸,不知为何忽然就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这一刻,屋子里的气氛一下更加诡异了。看着何咸那欲遮还露的上身,平阳公主非但没有半分女儿家的羞涩,反而一副专业品评人一般的架势,啧啧称奇:“想不到地府永久增益改造的能力如此出众,夫君穿起铁甲来玉树临风,可此时看来却挺有
料儿嘛,真真儿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番话一传入耳中,何咸看着平阳公主的眼神登时就变了: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平阳公主
不过,听闻平阳公主这么一说,何咸一时也想起了什么。登时放下手臂走向了卧室旁的铜镜面前,陡然看到铜镜里的人影,他一时还真有些认不出来了。
由于风吹日晒的沧桑和系统改造的结果,何咸原本细瘦的身躯变得宽肩细腰,全身肌肉浑圆匀称,乌黑的头发直挺地绑在皮牟上,肤色由近于透明的苍白转变为隐隐发亮的古铜。
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事件之后,他脸上那清秀稚气的脸颊也微微拉长,薄薄的嘴唇上挂着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只有那两道浓眉和一条秀气挺拔的鼻梁,还依稀可以看出从前那个柔弱公子的影子。
最令何咸满意的,是他那一双灵活而多变的眼睛。在主人的情绪酝酿下,时而深邃难测,时而锐如鹰隼,时而忧郁感伤,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夫君这样一位美男子,以后不知会迷倒多少无知少女。可惜,如此大好的本钱,夫君竟然不知利用,白白浪费了这一身好皮囊。”
平阳公主这番话意有所指,沉浸在自己改变中的何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公主,你这话是何意思?”
“柳媚儿啊.”平阳公主说到这个女子,眼中不由掠过一丝调侃的轻松:“如今那位美娇娘看向夫君的眼神,可跟荒野上的母狼一般。夫君这些时日忙于正事,却冷落了她,实在让美人心碎泪垂.”
何咸点了点头,他知道,在人类漫长的进化当中,美丽和漂亮其实也是一种武器。平阳公主就将这柄无形且危险的武器,发挥得淋漓尽致,轻而易举地笼络住了全营将士以及自己的心。
不过,很快何咸又摇摇头,踟蹰言道:“那可是一朵沾染着毒性的罂粟花,我势力未成之前,还是敬而远之为妙。而且,我怀疑她跟李儒之间,也不只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话是如此,可夫君莫要忘了,友情之上、爱情之下,还有一种状态,叫做暧昧”平阳公主巧笑嫣然,似诱惑,又似一位智者。何咸这下再度不淡定了:这啥意思,你要教我泡妞儿?你都想上你,你却拿我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