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咸慌慌张张地带着无名和程咬金两人,大步冲入了贾诩的营帐,原本他还打算着二话不说,先将韩浩按在地上绑起来再说。可一进营帐,他就有些傻眼。
贾诩端坐在主位上,细条慢理地品着一盅加了乱七八糟佐料的煮茶,贾玑在身后站着,手里还端着调茶的佐料。主角韩浩则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师,师父,你这是在唱的哪儿出戏?”何咸感受着帐中怪异的气氛,也不由变得蹑手蹑脚起来。
不过,毕竟人才难得,一想到韩浩可是送来嘴上的肥肉。他脸色一厉,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冒着得罪贾诩的风险恶狠狠地下令道:“先把他给我绑了!”
韩浩的武力并不算低,但在无名和程咬金两位绝世猛男的面前,实在没什么反抗的余地。无名一个饿虎扑食先压了过去,韩浩只挣扎了两下,就被无名束缚住了手脚。程咬金则拎着一根牛皮绳,犹如抢亲的恶汉般生猛地套在了韩浩的身上,还狠狠地打了一个死结:“主公你放心,这是俺老程跟突厥.嗯,是从塞外学来的绑法。是牧民专门儿用来绑牲口的,越挣扎越紧,
他不可能逃得了!”
可怜的韩浩,见到贾诩时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便干等着贾诩在那里慢慢调茶,随后就被何咸的手下捆成了粽子。
如此羞辱,令他犹如掉入了陷阱里的野兽般奋力挣扎起来,大怒喝道:“贾诩,你好歹也是凉州名士!何咸,你更是故大将军之子,难道尔等连一丝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看到主位上的贾诩并未制止自己胡来,何咸的胆子自然就大了,恬不知耻地回道:“礼义廉耻,那玩意儿多少钱一斤?本都尉只知道你一番毒计杀伤了我七百铁骑,还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儿,我可不能就这样
轻易地让你逃了!”
可说完这番话,何咸自己就先疑惑了起来:“按说你有勇有谋,自然知晓入小平津有死无生,怎会如此莽撞地一头扎进来?”“身不由己尔。”贾诩悠悠地吹了吹茶盅,接着何咸的话回道:“他杀伤了我军七百铁骑,却至少损伤了王匡三千士卒。王匡无谋之辈,自然气愤不过,可又不愿在开战前亲手斩了他,乱了军心大局,自然便
想到了这借刀杀人之计。”
说罢这句,贾诩才抿了一口热茶,悠悠叹息:“遇主不明,无异于缘木求鱼,只能落得这般一个下场。”
看着贾诩又跟自己唱对台戏,何咸一时也来了精神,又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继续问道:“王匡粗鄙无谋,的确像是能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蠢事之人。不过,遣使入小平津,总该有个由头儿吧?”
贾诩不慌不忙,淡淡回道:“表面上,王匡令他前来,是斥责我等不通礼节,不宣而战,属作乱之举。”
听到这个解释,何咸非但没明白,反而真的一头雾水起来:“关东群雄蠢蠢欲动,彼此联络讨伐董公,图谋叛逆。王匡不会还以为我等都是瞎子聋子,对此还一无所知吧?”说到这里,何咸也不知王匡是天真还是无邪,不由讥讽道:“更何况,兵者诡道也,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乃取胜之道。既然两方一战不可避免,我等偷袭清风岭渡口,只能说技高一筹,又算什么不宣而战
?”
“所以,这只是表面上的幌子罢了。”贾诩放下了茶盅,一双清亮的眸子早就看出了韩浩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他此番前来,真正要见的人并不是老夫,而是你!”贾诩一指何咸,面色渐渐变得凌厉:“王匡背后不过袁绍,而袁本初野望颇大却又顾忌脸面,故而应是不知听了哪个蠢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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