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后,还有些局促紧张地说道:“写,写得不太好,以后
可得多练练书法想不到啊想不到,咱竟然也有粉丝要签名了!”
“何校尉过谦了。”伏德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收好布帛后言道:“何校尉在雒阳可谓百姓心中神明,也是我等志向男儿的榜样。我等只是不知何校尉何时入雒阳,原本都打算去城门迎接何校尉呢。”
“都还有粉丝团要接机?”
何咸觉得自己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随后也不知跟伏德又说了些什么。反正晕晕乎乎地,他就进入了正堂,看到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美丽的妇人,正对着自己微微含笑示意。
直到被无名拽了一下,何咸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子和妇人,就是不其侯伏完和阳安长公主刘华。这下,他才赶紧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参见不其侯。”“起来吧,无须这般客气。”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地位尊崇的汉室公主开口。而伏家虽然低调内敛到了极点,可何咸发现阳安长公主却是一位口才甚佳的人物:“何校尉果然一表人才,仪态堂堂,真不愧大汉
新一代俊彦。故大将军有子如此,想必也会含笑九泉了。”说到这里,阳安长公主又装作刚想起一般,继续言道:“论起来,何校尉可是外戚,与我等也算一家人。德儿,你平素不是最崇敬何公子吗,以后可要跟何公子多多亲近亲近。能学到一分何公子的本事儿,
本宫也就欣慰了。”
何咸要上赶着攀阳安公主的关系,那算是大不敬之罪。但阳安长公主主动认下何咸这门儿亲戚,只会让人感到亲近。
由此,何咸当即也恭敬回道:“多谢公主谬赞,小侄近日也是公务繁忙,才未来府上拜谒。今日一来算是向公主殿下和不其侯问安,二来也是向二位赔罪来了。”“你这孩子真会说话。今日请你来可是有事相询,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男人们自便罢,本宫去准备些酒水来。”说罢,阳安长公主就退到了后堂。可那些侍婢仆役们,却随即便将一些丰盛的酒食端了
上来。
何咸入座后,发现那些酒食还都是温热的,显然伏家早就准备多时了。一时间,他也不由有些纳闷儿:这老伏家,究竟在搞什么鬼?
不过,既然有酒,一切都好说。
谁都知道,不管是高兴还是郁闷,心里没个事儿是不会如此隆重设下一场酒宴的。既然双方都彼此心知肚明,那何咸也索性就放开了一些,与不其侯和伏德觥筹交错起来。
这一寒暄交谈,何咸又发现伏家还真是有所准备。
因为从头至尾,不其侯都没说几句话,反倒是口才不错、性子跳脱的伏德说了不少笑话,还问了些战场上的征伐计谋,引得气氛十分热闹和谐。这其中的原因,何咸猜想是因为不其侯是那种钻研经书典籍的老学究,一开口就是子曰诗云。所以,为了顾及何咸这种半文盲的脸面,不其侯就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破坏气氛,故意让年轻人们多多交流一
番。
从这点来看,伏家一家人真的是那种很有素养、懂礼识趣的人。
同时,也可以侧面说明,伏家对这次宴会真的十分重视。于是,本没有多少醉意的何咸,就装出了一副微醺的模样。这时候,伏德的话也就少了些,不其侯便终于开口问道:“贤侄,老夫听闻你断言关东群雄早已目无朝廷。此番起兵名为勤王,实则是为了一己私
利,从而掀起各地割据纷争的阴谋?”
何咸面色如常,心中却猛然一咯噔:乖乖,向来不过问政事的伏家,竟然主动开口打听这事儿了?这可是当缩头乌龟,当到了家破人亡都没任何举动的伏家啊。这是时空错乱了,还是自己走错片场了?更重要的是,关东群雄作乱的这种破事儿,自己在雒阳可是一点口风都没透露过呀。这伏完,究竟从哪里听到的小道儿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