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树枝划出旋门关、汜水、敖仓、荥阳、汴水、广武山一代的地形,慨然道:“此番我等进兵,非是为了打开河南门户,攻破旋门关!而是为了关门缉
盗、瓮中捉鳖!”
“我等此番进军,只为攻占敖仓。而后子许率三千士兵守敖仓,做出西进之势,威逼旋门关,徐荣何咸必不敢全军出关。”曹操再度看向卫兹,将此重任道之托付。“随后,允诚与吾再下荥阳,将徐荣何咸彻底关入成皋。有此威势,酸枣盟军必会响应,我等便可连通颍川孔公绪,塞旋门、轩辕、太谷,全制其险。再使韩公节军河内,袁公路自鲁阳军丹、析,入武关,
以震三辅。此三面皆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天下可立定也。”“孟德果乃用兵大家,智谋深远!”鲍信听曹操谋划稳妥有节,不由更对曹操坚信几分:“早在酸枣一地,孟德见董卓游移不定、毫无防备时,便提出猛攻成皋,令河南门户洞开之计,可惜那些诸侯不听。想
不到此番局势如此恶劣,孟德仍能见势谋划,稳妥缓进,实乃大汉之幸也!”说罢,鲍信又痛斥那些酸枣诸侯,鄙夷道:“酸枣十万大军迟迟不动,孟卓、孟高、公山、伯业令吾大失所望,唯有孟德与诸位忠义,不惧凶暴,讨贼勤王,信深感于心!尤其孟德非但有志,更有深谋。信
言当今天下能拨乱反正者,必为孟德!”
夏侯渊见士卒歇息时来回传议曹操适才之言,皆已心有战意。此时这些将领也都群情振奋,不由深感曹操统御之能,寥寥数语便扭转了乾坤。
一时间,他更是急不可耐道:“既如此,我等今日连夜行军,直至汴水之东十里。而后扎营休息两个时辰,明日平旦之时便对敖仓发起攻击!”
卫兹迟疑道:“妙才,五日来士卒皆急行军,已疲累不堪。若再夜行军,恐遭遇徐荣袭击。”
夏侯渊大笑:“敌来又有何惧,打仗又岂能怕来怕去?我等大军乃步卒,行军迟缓,恐早被徐荣、何咸知晓,若不再兵出奇谋,哪还有半分优势?”说着,夏侯渊又指着那些大车上的辎重,继续言道:“更何况孟德早有防备,若徐荣敢率西凉铁骑来,我等便以车阵、拒马相抗。麾下这些士卒也该见见血了,否则我等不知敌我战力究竟如何,又岂非盲人
摸象?”
听闻夏侯渊言之有理,卫兹也便不再多言。而曹操蹙眉沉思了片刻后,便也开口道:“妙才所言不差。徐荣、何咸镇守旋门关,直面酸枣十余万大军。荥阳之南又有孔公绪随时可以北上袭击侧翼,故而吾料徐荣、何咸必不敢远离旋门关,我等在卷县
境内行军无妨。”“不过,战场瞬息万变,我等亦不可将两万余士卒当作一次试探演练。不若分兵左右中三路,互为策应。徐荣何咸若来,中路便立阵自保,左路侧翼接应。至于右路则脱离战场,直奔向西突袭旋门关,令其
首尾难顾,如此我等必胜无疑!”
一旁诸将闻言,更是觉得曹操非但用兵如神,而且还一步三计。只是转转眼珠,便又用这等战术灵活地完善了之前的战略——这等本事儿,不在乱世中展露锋芒,闯出一片天地都不可能。
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曹操此番用尽浑身解数使出了降龙十八掌,可何咸那里却只用了一招一阳指。此时,已然驻扎在汴水东岸,卷县与荥阳交界处以南十五里之外山林中的何咸,正在帐中腻歪地搂着柳媚儿,鸡贼地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用兵如神又如何?只靠着斥候和骑兵巡哨,能比得过我家媚
儿的神眼通天?”
“信息战你懂不懂,你以为我大概这会儿才能知晓你的行军,来不及应对,却不知我三天前就已开始布置了吧?”听到曹孟德还慎之又慎地将大军分为了三路,何咸更是笑得如夏花灿烂:“无论你西进有何图谋,汴水却始终是拦在你面前的鸿沟。我只要卡住这个点,就捏住了你的三寸。你想上天,我偏要在你脚下挖沟
!”
“夫君,你好坏呀”看何咸如此阴险,柳媚儿都忍不住替曹操抱不平了。可何咸却不由哈哈大笑,露出一副禽兽本色,翻身扑上:“还有更坏的呢,媚儿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