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第一次被人掀开,两名士卒走了进来。从这两名士卒身上精良的装备来看,臧洪猜测这两人可能是何咸的亲卫。自从被那名女将俘获后,何咸没有杀自己,这让臧洪猜测何咸可能不太在意自己这颗首级的战功。然而,何咸也同样未派人前来劝降自己,只是将自己关在一个营帐中一天一夜——这让臧洪猜不出何咸究
竟是何打算。
故而,当这两名亲卫想要架起臧洪的时候,臧洪忍不住怒声问道:“此番是要杀在下,还是欲降在下?”
其中一名亲卫登时便笑了,拍了拍臧洪的肩膀道:“臧功曹想多了,校尉既不想杀你,也不想劝降你。按照校尉大人的原话,你现在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臧洪登时就真怒了:“我乃簪缨之后,名门世家,为匡扶汉室百折不悔。区区何咸不过屠户之子,认贼作父才谋得高位,却敢如此大言不惭辱没在下!”一名亲卫闻言也怒了,伸出拳头就想让臧洪知道点厉害。可另一名刚才发笑的亲卫却阻止了他,随后一句话便噎死了臧洪:“别在这里死鸭子嘴硬了。一万大军敌不过三千铁骑很正常,可一场战役下来,只
杀伤了三百余骑兵.还有脸说什么是熟读兵法的簪缨之后。”
“兵法精妙无形,岂是尔等”
臧洪还欲辩解,但亲卫似乎已听得烦了,又一次摆手道:“别说你被那些酸枣士人坑了。校尉说了,你被他们坑,只能说明你瞎!”
这句话真如一记重锤,砸得臧洪都差点要吐血。
臧洪同志真的很想向这两名亲卫,解释一番他为了天下苍生,如何怀着报效之志参与了讨董联盟。他这一番雄心壮志,又如何高过那个无耻奸诈的何咸。
然而,这两名亲卫明显就是最寻常的那种士卒,心中根本没装什么家国天下的大志。臧洪就算想劝服这两名亲卫,也无处下口。
鸡同鸭讲,是根本说不到一块儿的。
同时,又因臧洪的确被亲卫铁锤一般的证据砸没了傲气,随后他只能垂头丧气地问道:“尔等欲将在下押解何处?”
“去参加军议。”亲卫也不隐瞒,直接便道出了答案。
可臧洪一下却傻了,甚至他随后是怎么走入何咸大帐的都不清楚:让一个败将去参加自军重要的军议机密,何咸这是脑子进水养了王八了吗?
可当臧洪真的坐在了中军大帐角落的时候,看着主位上吊儿郎当的何咸,以及整装待命的文武后,他都没想到这是真的。更令臧洪想不通的是,那些文武都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后,便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甚至,臧洪还看到一位面容儒雅温和的武将,他对着露出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那微笑的寒意是,怜悯?不对
,怎么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调侃?
刹那间,解读出这抹笑意内容的臧洪,便认出了那人:“韩浩,韩元嗣!毫无傲骨之徒,归降何咸这等无耻之贼麾下,竟还敢耻笑在下?”
臧洪的声音很大,一下破坏了军议帐中那股严肃沉凝的气氛。
主位上的何咸斜着眼看了臧洪一下,微皱了一下眉头淡淡摆手道:“把他嘴堵上。当个俘虏都没自觉,咋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看着何咸那副得瑟的模样,臧洪张嘴就要再度大骂。然而,话还未开口,一团脏兮兮的布团便塞入了他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的那名彪形大汉,随后便抱拳言道:“主公,此番无论如何,也该俺老程出马了吧?”程咬金话音刚落,韩浩便站了起来:“义贞,前番扫灭曹孟德、鲍允诚一役,义贞可谓纵横无敌,悍勇无双,非但大涨脸面,还捞得不少军功。昨日一战,夫人又借义贞麾下铁骑,惊艳两营,义贞及麾下铁
骑早已声名赫赫。反观末将,自旋门关至此一战未出,不若义贞便将此战让与末将?”
韩浩笑呵呵地说着,同时看程咬金还有些不乐意,又开口道:“就算在下欠义贞一个人情,稍后奉上一坛校尉秘酿的烈酒赔罪如何?”
程咬金这下才满意了。韩浩非但说得有理还有礼,而且还实在太会做人了。
也正因韩浩这番话,盖勋和张辽两位曾上过战场、捞过军功的将领,此时也不好意思上前请战了。
但高顺可不同,他虽然也出战过,可那次都快被何咸快坑出翔了。由此,高顺当即起身道:“校尉,末将也愿出战。”
可想不到何咸连想都不想,直接摆手道:“元嗣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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