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酒会,铸造小钱盘剥长安百姓,还有征发民夫修郿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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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之人,都将董卓比作最著名的两个暴君“桀、纣”,或者说他恶贯满盈,或者说他人神共愤等等。原因就是董卓在后期的暴行太多了,多的数不清,无法一一罗列,只好一言概括。
而其中最明显的改变,就是董卓后期极尽所能地开始报复士大夫。
比起他之前热脸贴士人冷屁股,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还幻想跟士人共度蜜月期。董卓后面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位粗暴的男子,在狠狠报复他那个出轨的妻子。
那个时候,董卓轻则辱骂鞭打,重则抄家灭门。就算你一副臣服的模样,受伤的董卓也不相信,没事儿就在酒宴上杀几个士人、开个惨无人道的屠戮大会,吓得那些士大夫简直魂飞魄散。
不过,想到这里何咸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赶紧最后又卑微期许地望向姚广孝,道:“大师,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办法了吗?”
何咸真的很希望姚广孝之前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惜,姚广孝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只见姚广孝最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后,反而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开口道:“主公为何就不希望董卓迁都?”
何咸一听这个就傻了:姚广孝,你果然唯恐天下不乱!可就算你心理变态,也不能如此无情!
百万黎庶,那可是百万条活生生的命!
只这一瞬,何咸陡然便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语气阴森如九幽黄泉的刮骨鬼风:“大师,你此话究竟何意?”
“天意如此,主公何必非要逆天而行?”姚广孝却丝毫不在意何咸的杀气,仍旧淡淡古朴言道:“既然董卓要迁都,那主公便助董卓迁都好了。”豁然之间,何咸真的感觉一股热血冲到了脑子里,使得他差一点就想飞身扑过去杀了姚广孝。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那股热血被脑中的一片清明抵挡了下去,随即强制令何咸思索起姚广孝这番话的深层意
思。
很快,何咸握着匕首的手松动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姚广孝,道:“大师入帐时,便想到了此策?”
姚广孝淡淡一笑,掏出了两枚鸡蛋,道:“主公,这两枚鸡蛋,一枚是生的,一枚是煮熟的咸鸡蛋。不知主公以为,哪个砸脑袋比较疼?”
何咸一脸懵圈,根本不明白姚广孝又在跟他打什么禅机。
不过,出于求知好奇心理,他还是拿起了两枚鸡蛋,分别在自己脑袋上试了一下后,疑惑地回答道:“好像,煮熟的这枚咸鸡蛋会比较疼一些?”
姚广孝这时仍旧蔼蔼如青松,口吐禅言道:“既然咸(闲)的蛋疼,那主公何不多将心思放在替董卓迁都一事上,又何必问贫僧几时想出的这一计?”
“若贫僧说是进帐时便想出的,主公便会心中抑郁。若贫僧说不是,主公又不信。既如此,主公何必非要咸(闲)的蛋疼,徒惹烦恼?”
何咸大惊失色,仿佛不认识般看着姚广孝。随后,他才一脸得道解惑的释然模样,双手合十,无奈地说了一声:“大师,你这是看那些段子看多了吧?”
姚广孝不置而否,只是悠悠又补了一刀:“主公,其实两枚鸡蛋砸脑袋,咸的和不咸的都不会疼,只有脑袋会疼.”
听着这种笑话,贾玑和柳媚儿当然一头雾水。可平阳公主这时候简直都要笑趴下了,由此可见,在地府的时候她也没怎么消停。
不过,好不容易止住笑后,平阳公主还是又喜又疑惑:“夫君,如此说来,我们真要助那董卓迁都?”“对,从今起,我们就助纣为虐!不将百万百姓平平安安地迁到长安,便誓不罢休!”何咸陡然起身,举起手中匕首高声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