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东市已靖,雒阳已定!”朱儁乐呵呵地跑入殿中,尚未行礼,便将这等好消息道出:“悉文引七千余铁骑冲入雒阳,斩杀作乱贼徒,更以中郎之职对峙董珉,威迫董珉退去。如今雒阳只剩下零星动乱,悉文已派麾下全面接管城防,
旦夕可平。”
“壮哉!”刘协登时从茵毯上起身,来回踱步在兵镧之侧,不由掣出利剑激昂道:“汉有此良将,何愁不兴!”
此言一出,朱儁脸色倒是毫无异样,可侍中王盖却一时阴翳起来。
他眼见刘和不发一言,便知刘和心中此番也五味杂陈。一时间,王盖趋步上前,用一种阴沉沉地语调言道:“陛下,何侍中入宫尚未见驾,便如此僭越行事,不合礼制。”
朱儁一听这话,鼻子都气歪了,不顾刘协在场便直言回击道:“羌胡作乱,尔胸无一策。如今大话炎炎,挑拨离间,岂不耻乎?”
就连刘协愣了一下后,也不以为意摆手道:“羌胡纵乱,何卿纵然想请旨已然来不及。事急从权,此事朕不会追究。”
可王盖却只是淡然一笑,丝毫不介意朱儁的讥讽,反而继续言道:“臣听闻何侍中护卫百姓,英姿无敌。百姓皆呼何侍中为‘护民公子’,倾心不已”
“王侍中!国事纷乱,正需良臣匡正,尔鬼蜮心思,究竟意欲何为?”
朱儁勃然变色,怒声叱喝。久历宦海的他,哪能听不出王盖口中的阴风鬼火:他这分明在攻讦何咸收买人心!
王盖闻言当即一副惶恐模样,讪讪而退道:“臣失言,万望陛下恕罪。”
刘协激动的面色顿时缓缓消弭,摆摆手表示同样不追究此事——可谁都知道,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根本不可能收回去。
朱儁不由一阵牙疼不已的模样,真心因这些士大夫感到又躁又气想打人:真是可以啊!为了权力斗争,为了士族家业,竟要如此凌驾百万百姓的生死之上,如此见缝插针地作怪.
好在,失望后就是心死如灰,朱儁也见怪不怪。反正他知道,何咸那个小魔头,一定会料理好这些妖怪的。
而就在朱儁刚想到这里的时候,黄门侍郎荀攸已然上殿禀告道:“陛下,侍中何咸求见。”
刘协陡然上前两步,看样子想要亲自去迎何咸。可就在迈出两步后,他看了王盖一眼,脸色闪过一丝阴沉不悦,疑惑开口道:“何卿不是还有中军校尉一职,为何荀侍郎不言,乱了礼制?”
荀攸面色一苦,不由小声言道:“董公已表何侍中为绥难中郎将”
刘协陡然回步,一掌拍在了御案上:中军校尉这一职,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刘协敕封的。可中郎将一职,尚未经他刘协批奏、三台遍览,荀攸便不再敢通报,这意味已不用多言。
不过,心中毕竟对何咸还抱有幻想,刘协不由又问道:“那何侍中在雒阳城中,可言过中郎将之职?”
这下不待荀攸回复,王盖便已抢先回道:“何侍中非但以此职沾沾自得,还直言眼中只有董公一人!”
这一瞬,朱儁陡然感到刘协面色一厉,随即便听到刘协语气凶戾吼道:“宣他入殿!”
荀攸微微摇头,却看到朱儁藏在宽袍下的手,正在向他打着手势。一时间,荀攸心有所悟,当即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转过殿门后,荀攸便向快步寻到何咸。
将殿中情况告知何咸后,何咸登时就嘬起了牙花子:“啥玩意儿?都这时候了,王允那傻儿子还跟我下绊子?”
荀攸不由落寞一叹,开口道:“何中郎,此番你明言助董卓迁都,已彻底成士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何咸这下真蛋疼起来了:跟姚广孝和萧何千算万算,什么都料理明白了,就没想到这皇宫里还能出幺蛾子。
原以为入宫走过流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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