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的历史时空中,何太后和刘辩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可由于何咸的乱入扰乱了历史,而焦头烂额的董卓也不愿太过刺激手握兵权的何咸,便一直没有将何太后和刘辩处死。
此时的何咸,便坐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中,正在一条官路上行进。他掀开车帘,看到路面随着络绎不绝的车马日渐平整。荒废的驿站也被陆陆续续重新设立起来,越接近建章宫,大路两旁就越热闹,随处可见农夫在广袤的荒地上埋头苦干。有几棵稀疏的新栽小树,像戍
田的卫士一样在田埂上一动不动。
“慎行,不可暴露!”史子眇一见何咸如此,当即拉了何咸一把。
何咸一扬手,吓得史子眇又老实起来。可终究还是心里不甘,他又强自说了一句:“何悉文,你虽是皇亲国戚,可贫道也曾奉养天子,你莫要如此狂悖无礼。”
何咸那小暴脾气,当即一巴掌就抽在了史子眇的脑袋上:军帐里的气儿,他这会儿还没消呢。
再听史子眇还称呼刘辩为天子,何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清都亡了,还天子。若不是看在姑母和表弟的面上,我连来都不来。”此番何太后和刘辩密召自己的原因,何咸大概猜了到了一些。从心底上来说,他是不想同何太后、刘辩有什么交集的。但问题是,最近他自立一事根源就出在这两人身上,何咸便想着看是否能送他们秘密
离开,令其销声匿迹。
所以,这次会面,他是抱着侥幸心理的。马车行进很慢,到了傍晚的时候,远远的已经能够望见长安高大的城垣。何咸以为他们会直接进城,不料马车在这里忽然做了一个急速的转弯,掠过长安城边,朝着右侧继续疾驰而去。当天色即将彻底黑
透之前,马车来到一处小山山麓,在一处独栋小屋前停住了。何咸认出来这是终南山中段的一处小山麓,终南山东起盛产美玉的蓝田山,西至秦岭主峰太白山,横跨蓝田、长安、户县、周至等县,绵延二百余里,天造地设,雄伟壮丽。其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大
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
《左传》称终南“九州之险”,《史记》说秦岭是“天下之阻”。丽肌秀姿,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再加上山谷中冬暖夏凉,历代王公大臣们都喜欢在终南山建立别院,用于消暑或避冬。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跟邙山一样,终南山也是一处风水宝地。不少王公贵族也在这里修建了阴宅,长眠于此。
马车停住之后,史子眇便从车中拎出了一件服饰,扔给何咸道:“穿上!”
何咸仔细看过之后,鼻子都气歪了:“这特么是宦官的服饰!”
“别管这些,你还想不想见太后和天子?”史子眇威胁道。
何咸小暴脾气复起,当即又揍了史子眇一顿,随后便义正言辞地嗯,套上了那件衣服。
车子这才继续行进,很快便遇到了有人盘问。
车夫似乎得了史子眇的指示,跟那些士卒窃窃私语了几声后,便主动掀开了车帘。
何咸看出,那些士卒一个个懒洋洋的,松懈异常。而且其中一名身穿队长服饰的家伙,正在将一小包铜子塞入怀中——显然,那小包铜子是车夫刚刚给的孝敬。
“诸位军爷,太后及弘农王清苦,请求几番后司徒派来一位寺人前来服侍。”史子眇在车里点头解释,语气说不上谄媚,但低三下气地怂了不少。
那些士卒显然不认识何咸,点着灯看了一眼后,又随意检查了一番车里的事物。尚未做完这些,那队长便不耐烦地言道:“一个废后和废帝,有什么可注意的,让他们进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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