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咸,你敢将我等都当猴儿耍?”一听何咸道出了实情,那个跟何咸顶牛的粗戾胖子登时急眼了。
何咸只能再度幽怨地看了裴潜和毌丘兴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好好的一场戏,让他们给搅了.算了,既然说到王法,那本中郎就跟尔等说说王法!”
说着这话,何咸一挥手,裴潜登时将整理好的一摞竹简搬了过来。何咸从中拎起其中一捆,不由渐渐变了脸冷厉道:“卫固,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罄竹难书?”
卫固真没想到,何咸原来就知道他。此时看到那摞竹简,他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们欺本太守年轻,以为本太守啥也不懂是不是?”先将那捆竹简狠狠扔在卫固脚下,何咸随即又将那一摞竹简猛然扫落在地,勃然变色道:“这些都是安邑百姓状告你卫固结党作恶、为害地方的!自你卫
固十年前为河东功曹后,便贩卖私盐、谋取暴利,私蓄军械、攻击州县,威逼百姓、巧取豪夺,罪条足有一百二十九件!”
“还有你们!”何咸猛然一拍案几,怒视那些豪强道:“你们当中不少人,没少跟着卫固一起作恶吧?侵吞公田、私蓄佃户,豢养私丁,欺男霸女,祸乱一方!哪一件也没少得了你们!”
“还问本太守眼中有没有汉律王法,本太守倒想问问,你们这些兢兢业业在损公肥己、无恶不作的家伙,眼中到底有没有汉律王法!”一些不信邪的豪强捡起地上的竹简,看到上面言之凿凿的罪证,当即哑口无言。甚至有些人还翻出了卫固最早期的罪证,都有凭有据——怪不得,怪不得何咸不用毌丘兴引荐,原本他对我们这些人的底子
都一清二楚!经历了这一插曲,这些豪强们的脸色一个个变得凝肃起来,再不敢小觑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了——如此深不可测的手段,还如此厚积薄发,哪是一个寻常屠户之子能做出来的?就算是最顶级豪门士
族里培养出来的精英子弟,也不过如此吧?
更不要说,这个何咸在打仗方面,可谓战功赫赫!是真有一手儿的!
一时间,大堂里静寂无声,似乎掉一根针都会清晰可闻。
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卫固身上,而卫固则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后,才强撑起胆气道:“何中郎,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何咸森然冷笑,根本不看卫固,而是对着那些不知所措的豪强开口道:“就是你想问问你们,你们当中有哪些敢堂堂正正地站在本太守身后,说自己是清白的?就算偶有过失小错,从今也打
算归附王统、决意悔改的。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人?”
“有!”裴潜和毌丘兴两人当即开口。
这一幕倒是剧本上的桥段,两人当即走到了何咸背后。
见有人当了表率,这些豪强里也有几个问心无愧之人站了出来,走到了何咸的背后。其中也有几个家伙,左右为难,尤其被卫固一瞪眼,更是又退了回去。
何咸不由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最后一条生路都给你们了,却还不知悔改.
终于当厅堂一下变得泾渭分明的时候,卫固才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回头,发现厅堂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关了起来。一时间,卫固不由大吼道:“不好,狗贼这是要关门打狗!”
何咸的手都举了起来,一听到卫固开口忍不住都笑了:“儿郎们都闪现出来收割.不,来关门打狗了!”
卫固反应还算快的,率先就向何咸扑了过来。可何咸就静静坐在案几前,悠悠举起酒樽慢饮,眼睛直视着卫固手中的腰刀,一眨不眨。就在卫固将要扑到何咸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下不受控制了。赶忙回头,看到一名彪悍凶猛的力士,抓着
他的腰带便将他拎了起来:“好狗,可不能坏了公子饮酒的兴致!”
话音落下,无名便单手将卫固抛了起来,紧接着便施展了自己拿手的膝盖碎腰椎绝活儿,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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