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水从下午淌到后半夜, 非但没有要停的意思, 反而愈发汹涌,眼看要漫出一场洪水。
“谁说女人是水做的,世界才是水做的。”季凌放下平板, 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他选的楼层高, 听不到首都夜晚的嘈杂纷扰, 只能听见雨水拍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谁细细的啜泣。
他烦躁的站起来, 在客厅里转了两圈, 停在林小北的房门前。酒店套间的地板上都是软软的地毯,把他走路的声音都弱化了。
“啧…”季凌跺了两下脚,没发出声音。情侣房间隔音太好,指望林小北听到动静自己出来是不可能了。
季凌向来不是温柔会安慰人的性格, 他耐心彻底告罄,推开门大步走进去, 掀开被子把人从床上揪起来。
林小北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忽然被扯起来。灯光让他眼睛有几秒钟睁不开,
“啊…”他无意识的叫了下, 还以为自己要被人贩子绑架了呢。看到是季凌,林小北扁扁嘴,眼睛怯生生的盯着他,把声音都憋了回去, 害怕一不小心惹他生气。
可季凌看起来已经挺生气了,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 眸底冷冰冰的透着凉意。
谁惹他了?林小北想,谁那么大胆子?
“你要躺在床上装死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至于吗?”季凌看他满脸委屈又茫然,眼睛里滴溜溜闪着水光的样子,刚刚好不容易的聚齐的怒火呲溜熄灭了。
林小北跪坐在床上,抱着薄被吸了吸鼻子,舌头在下唇舔了圈,抿起嘴发出很轻的‘啵’一声。
他的唇色挺红,能看出来气血旺盛,充满健康的气息。
“不是输了比赛啊…”林小北用手抓了抓耳朵,揪住耳垂轻轻捏两下,明显是在烦恼着什么。
季凌凑过来坐在他身边,手撑在床边,上身倾靠过去盯着他闪着水光的下唇。
林小北想到昨天比赛的经历,烦躁的揪着耳垂,“总之…很奇怪,没想到我跟小马哥会成为敌人。”
“那种程度,算什么敌人?”季凌满不在乎的说,“正常比赛而已,要你们左手拿枪右手拿刀浴血厮杀了?”
林小北瞪着黑亮黑亮的眼睛,“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比完赛无论结果如何,你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知道了吗?”季凌这会琢磨过来。
小孩缩了这么长时间,可能不是为输了比赛而难过。
而是无法接受跟朋友成为敌人这件事。
至于吗?
我跟带血缘的亲叔都闹得你死我活,每天都计划怎么把他送进局子里,让一百个大汉轮流享用完,再沉尸火山熔岩底呢。季凌想着,没说出来。
这么垃圾的事,还是别让小北知道的好。
林小北总算放开蹂|躏了好半天的耳朵,盯着季凌瞅了会,郑重的点点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
选拔赛结束,今年入选国家队的名单全部定下来,正式开始冲击赛季的训练。
昨晚大雨飘了整晚,还担心第一天训练要冒雨进行呢,结果大清早太阳亮得睁不开眼。国家队正式队员们整整齐齐站在训练场内,昂首挺胸等待浇灌沐浴。
季凌跟经纪人也起了大早,不要脸的搬了张沙滩椅坐在他们对面,开了瓶香槟旁边摆着果盘,还得让人切成小块喂过来。
“啧,你们这个训练馆真破旧。”季凌还各种挑毛病,“就不能给我搬张床,再请俩按摩师来在泳池里做个足疗吗?”
经纪人凉飕飕的说,“泳池里都是他们尿出来的,你真的要在里面泡脚吗?”
“哦…”季凌若有所思的看着国家队几个队员,目光扫过他们鼓掌的下身,“童子尿挺补的,你喝吗?”
童子尿你麻痹!射给右手不算破处吗?太过分了,结婚了了不起啊!
大家心里如此咒骂。这个人活到二十六还没被打死,一定是因为长得好。
新队员和老队员还没混熟之前,先因为季凌结成了联盟,集体用目光朝他发射动感光波。
霖逸扶着栏杆从季凌后面绕进来,冥冥之中感受到队员们热情的视线,让黑蛋队长十分感动,甚至加快了跌跌撞撞的步伐跑过去,摔在他们队伍前。
“各位好,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霖逸摇晃到他们跟前,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架到鼻梁上,中气十足的跟队员们说,“我是现役国家跳水队员,跳水队队长霖逸。”
他说得举重若轻,但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分量,知道‘队长’肩上的担子,纷纷热烈的为他鼓掌。
霖逸接着说,“大家应该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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