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四爷一脸疲惫的回来,萧歆就抿了抿嘴,她自然是不能笑出来的,幸灾乐祸是一回事,等下要是被误会在笑话三阿哥,这个罪名她可就担不起了。而且看四爷这模样,想必一夜也是煎熬,她给面里加的那点料可是在大神农世界里的泻药,虽然用量极少,不至于整夜跑肚,但是绝对能让人整夜不舒服的。
这便贤惠地表示要去给四爷弄点早点来吃,省得处在一起干瞪眼。不想他倒是随意,把桌上剩下的早点小菜囫囵个儿的扫荡一空就算是解决温饱问题了。
“爷要不再去卧一会子,补个眠。”
四爷闭眼捏了捏眉心,“给爷揉捏揉捏。”犯困还是其次,头疼。
萧歆就看了四爷一眼,这果然是封建社会,不管多久没处在一起,也不管还有没有感情,对男人来说,女人就只是伺候他用的。所以他压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照样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可萧歆总能说我不会吧,这还是夫妻呢,没道理为这闹得不可开交。
四爷闭着眼,迷迷糊糊说道:“爷出门的这些日子,家里的事劳福晋多费心了。”
萧歆心说,原主管了这么多年了,就算要撂挑子也不能捡您不在家的时候。嘴里却说,“爷只管放心,妾身还依平时那样闭门谢客。”省得有些想巴结四爷巴结不上的官员,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让内妇来走她的门路。
四爷似乎很满意,微微掀了眼睑,看着萧歆精细的下巴,“你也别只顾着应对上下。”原先的瓜子脸,这会看起来越发的尖瘦了。
哎哟我的四大爷,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呢?真是看不出来。
四爷接下来却说,“爷倒是无意插手后宅,你要是真不想周旋其中,大可交给林嬷嬷去打理,她虽然不大管事,经管后宅还是得用的。”
萧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其实挺不感兴趣跟后院那些女人打交道,倒不是怯,实在是懒得为了一个男人去假意维持和平,还不如老死不相往来的自在。至于请不请安,还真是更没必要了,面和心不和的有什么意思,不定在心里怎么咒呢。而且几个女人假惺惺的坐在一起能说什么,除了孩子还不是男人,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膈应人。
萧歆原先也有盘算,以后都不用她们来请安,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她们在自己屋子里多念两页经,算是积德了。反正四爷那里也有一个小佛堂,女人们响应他的一片虔心,也是很说的过去。
四爷这会儿提起了,倒是再好不过,“林嬷嬷能干,妾身也是早有耳闻的,她又一心的扑在前头替爷料理起居事务,倒是不太敢劳动,如今听爷这样说,那是再好没有,等找个时间一定好好同嬷嬷说说,请她来帮衬一二。”四爷的人,再怎么样也是要给脸的,不能他说叫来,就一味的自以为是了。
四爷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歆,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继续闭目养神,没一会儿便放松着睡去了。
这时王嬷嬷才悄悄进来附耳说了句话,道是两位格格来请安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萧歆先打发了嬷嬷出去,替四爷盖上一层薄被,才出去见小老婆们。
萧歆以为来的人会有年糕,毕竟这个时间点,她也差不多进府了,没想到却不是。
来的是钮钴禄氏和武氏。武氏且先不说,这个钮钴禄氏可了不得,她就是弘历那个不孝败家子的亲妈,未来的那位熹妃是也。
若单论模样,倒也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为人看起来也挺谨慎的。进来半天都没怎么主动说话,都是武氏在言语,她偶尔附和,看起来像是个不会拿主意的主,其实心里门清。不过是拿武氏当枪使。
萧歆暗自观察了一番,武氏又笑道:“福晋也知道,爷这趟出门,时日定是少不了的。又是去那鱼米之乡,听说那江南的女子自成一色,与咱们这京城里的又不一样。又会唱小曲,又是裹小脚的,很是擅长缠磨男子。咱们爷可是去办正经差事,若是在这上面耽误了。”
萧歆吃着茶差点没喷出来,这怎么话说的,合着四爷去江南就直奔勾栏院了不成。但凡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还缠磨,说出口的话都不过脑子吗?怪道钮钴禄氏只坐着不言语,这枪也忒好使了。
她们的来意萧歆自然是懂的,但她能怎么说,既然怎么说都让人膈应,那就没有接茬的必要。这便看似没听懂对着钮钴禄氏道:“你们那边离着侧福晋近,她这几日为孩子的事没少劳累,若是没什么事就常上门去陪她说说话,关照孩子一二。也好过来我这儿应景,空落落的,除非你们也爱抄经礼佛,那倒是可以作个伴的。”
钮钴禄氏唯唯听着称是,竟也像是没听出话外音一样。
但是这话可把武氏唬了一跳,她再蠢也听出了福晋的言外之意。她们几个是有事没事爱去李氏的院子串门子没错。可是,谁当她们想去惹红眼病啊,还不是因为李氏得宠,爷隔三差五的总往她那儿去。她们也不过是借点光凑到爷跟前,好让他能不忘了自己。
谁还没点私心了,这有错吗?
但这话,她一个被主母打死都掀不起浪花的格格可不敢轻易说出口。就是想,也得偷摸着来。
如今被福晋这么赤条条的挑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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