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都什么时间了,这会别说进宫,娘娘估摸着也早就安歇了。何况现在日子还浅,太医还没来过,万一有错,不是让人空欢喜一场。过些日子等稳当了再告诉娘娘不迟。”
“对对对。”四爷想想也是,赶忙就扶着萧歆坐到炕上,“你说你怎么也不早告诉爷。”这么大的事,亏她也藏的住。
萧歆苦笑,“早知道爷是这个反应,还不如不说了呢。”都是当过几次爹的人了,怎么表现的还像头一遭。
四爷却很感慨,抓着萧歆的手直摩挲,“早先生弘晖的时候都还年轻,”萧歆插嘴了句,“咱们现在也正青春呢爷。”四爷笑了笑连连称是,“咱们皇家的这些个阿哥哪个不是膝下单薄,爷所求的也不过是将来能够儿孙满堂。”
萧歆想想也是,别人就不比了。四爷其实是一个挺寡欲的人,当了皇帝十几年,也没生多少个,跟康熙比起来绝对的低产。
而且后院那些女人也没几个是四爷自己主动纳的。早前要不是乌拉那拉氏别别扭扭的,这夫妻俩不定生了多少个孩子,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馋嫡子馋的什么似的。
现在这样也好,反正太子早晚要坏事,趁着现在撤出来再合适不过,至于老八他们,爱蹦哒就蹦哒去吧。
夫妻二人搂着聊了半夜的话,第二天四爷就进宫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德妃。
德妃高兴的合不拢嘴,“你媳妇儿上回进宫就看着不大一样,如今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你们还好好过日子才是,别再惹她伤心了,夫妻和睦家才能兴旺。”
四爷也是有苦没处说,府里人有多少是宫里赐的谁还没数,真要说家宅不宁,追究起来可不就是皇上娘娘给嚯嚯的,可这话哪里敢说出来口,还不是打落牙活血吞。“乌拉那拉氏的确是受委屈了,儿子以后不会再犯浑了。”
德妃便又交代让萧歆不要进宫来请安的话,还叮嘱道,“这虽说是二胎,毕竟隔了好几年,还让伺候的人多经心着点,家里的事就别让再管了,安心养胎才是紧要。”
四爷原本就是这个意思,便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碰上了十三爷,才知道就在今天,皇上把太子经管户部的事给撤了,转手就给了八爷。
十三爷也是唏嘘,“想想太子哥经管着刑部和户部都多少年了,说撤就撤,一点征兆也没有。”
四爷却不奇怪,“你怎么不说这两部捏在一个人手里有多不妥。早前那是皇上信重,如今这样,也不过是有多信重就有多失望。”还有就是,阿哥们一个个成年了,能耐渐显,再不是太子和直郡王的黄金时期了。看吧,这才刚开始呢,且有的斗。
十三爷听了直点头,“可不是呢。不过四哥,你真撂了太子那儿的差了?”就算听太子亲口说了,他还是不太相信。这放眼望去,没差事的阿哥一抓一大把,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冲,表现好了才能挣来郡王亲王的爵位不是。没道理还往回缩的。
四爷停下来,看着十三爷不答反说,“四哥也给你一句忠告,不管你在做什么,永远把皇阿玛和朝廷放在第一位。”
十三爷信誓旦旦道:“放心吧四哥,我胤祥断不会做出对不起皇阿玛对不起朝廷的事。”
四爷对比不置可否,只是觉得十三如今还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做事侠义又耿直,被太子拖累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是又不能一味的诋毁太子,有些事还是要经历了才会成长。
所以在太子这件事上,四爷也只能让十三自求多福。
等进入腊月的时候,萧歆怀孕的事才被传开。
各家的反应那可真是热闹了。
大福晋和三福晋几个都是生过嫡子的,心里更多的还是羡慕四福晋都过了这么些年还能有幸怀上。
而至今也无所出的太子妃和八福晋可就不愉快了。
听着太子在那碎碎念,她就掉泪,太子也是烦的紧,索性的连她也数落上了,“你说你除了哭哭啼啼的还会干嘛,我这些年是冷过你了还是亏过你了,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真是越想越憋屈,这下可把老四给能耐了。
太子妃抽泣道:“你还有良心没有,是我不会生吗?要不是那个女人害得我,何至于现在连怀个孩子都难。你只会眼红别人,但凡自己少招惹些女人回来,我能被气成那样,也不会滑了一次胎就再也怀不上。”
太子虽然觉得有愧,可这在气头上,哪里会有好话,一把拂了茶杯,“还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掰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看你就晦气。”甩手直接走人了。
身后徒留太子妃一个哭的不能自已。
八爷夫妻俩坐着也是满满的感慨。
八爷道:“四哥生来就是个有福气的,这些年露脸的事也是没少干,如今倒是越发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