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担心,就扯开话题,“别带那么多,差不多够穿就行了,等换季的时候再派人送去。”
既然四爷这么的胸有成竹,萧歆也不再掰扯了,只是又再唠叨着四爷挑嘴的事,反复叮嘱出门在外就算饭菜再不合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四爷难得笑了,“要不把你带上得了。”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就是对儿子也没这样。
萧歆就睨了眼四爷,“少拿我逗闷子,真到那份上,我还真就带上孩子跟着你一块儿去。”
四爷就拉起萧歆的手,“听你叨叨惯了,这冷不丁的要出门这么久,爷指定是要想念的。”说着说着,突然就心情沉重了起来,年羹尧这个狗奴才,给爷等着。
萧歆可不知道四爷在盘算什么,只是把人给推开了,“快去瞧瞧弘晖,爷的叮嘱他自来都是遵从的,要不我指定是不忍心约束的,到时候爷回来可别怪我太过放纵了收不回来。”
四爷就掐了把萧歆的脸,出门看弘晖去了。至于对儿子的期望和要求,自是不在话下。
年羹尧进宫前就打探过了,妹妹昨儿刚又获了圣宠,撇开旁的不说,总归也是一件荣耀的事。
至于皇上召见的目的虽然不得而知,但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就算没有嘉奖,勉励的圣训应该还是有的。
等到了御花园的千秋亭,皇上正在那儿射箭,只是看起来不是很得劲儿的样子,还在那训李德全,“叫你拿个靶子畏畏缩缩的,朕的箭几时脱过靶,没用的东西。”
恰好年羹尧靠上来行了礼,康熙看了一眼,“亮工来了。”败兴的收起弓。
年羹尧便拦住要撤下去的靶子,“皇上要是不尽兴,奴才愿执靶。”
康熙挽着弓笑道:“倒是要忘了你也是个行家里手。不过朕这几日耽于练习,恐是会失了准头,要伤了你,到时候可别赖朕。”
这么一句玩笑话,硬是让年羹尧陪着的笑容僵硬了两分。可话都说了,没道理临阵脱逃,是以还表现出一副得了恩赐的样子,高高兴兴的举靶去了。
“亮工啊,你此番回来可有没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朕。”拉起满弓瞄准的时候,康熙看似不经心的问了句。
年羹尧纳闷,可还是肯定的说了该上报的事情都已经写在折子里递上去了,皇上理应看过了才是。
就不知道这是故意诈他,还是就是随口一说。
正想的出神,一道冷风猝然就从耳边擦过,令年羹尧惊出一身冷汗。
康熙还可惜了了看着那脱靶的箭,“果然是手生了。收了吧,要不下一箭射掉我们大清的勇士就不值当了。”
年羹尧虽惊魂未定,仍奉迎道:“在皇上面前,奴才不敢当勇士二字。您当年亲征噶尔丹的事迹,至今还激励着军中将士。”
康熙摆手,“别学他们净捡些好听的说,这要是再早十年,朕非亲自去治理了陕甘这些地方。”闲散着,边说,“听说彭山也出茶叶,朕打算派几个阿哥去向你学学经,到时候记得捎几斤茶叶回来。”
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让人听不出着重想表达的意思。饶是精明如年羹尧也一时琢磨不透圣意。只是有点别扭的应下。
“当然。”康熙突然回头,“你要是想给朕什么惊喜,最好别让太多人知道,要不指定能在你之前就透露到朕跟前。”然后就意味深长的笑着走了。
年羹尧的心里防线猛的就塌了。皇上这是知道了?可要是真知道了,不是应该大发雷霆,再处以严惩。这样看似点到又不说破的,最是折磨人心。
临出行那天,几乎是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年羹尧发现了西王张献忠当年消失的那笔宝藏藏匿地。此番就是带着皇阿哥们前往核实。
太子在宫里气的直跳脚,摔了一地的东西都不解气,下去就拿脚去踹跪在地上的门人,“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个屁用。”早先门人就已经巴巴把这个好事送上门来了,偏还硬生生的给错过了。
跪着的哪里还敢讨饶辩解,也只能一个劲儿的说着奴才该死。
太子气红了眼,“现在再给你们一个补救的机会,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插手进去,就老大跟老八那一伙子还不定怎么中饱私囊,我要是分不到一杯羹,也得把事情给他们搅浑咯。”
门人诺诺应下,跪着退出了毓庆宫。
直郡王这两年还没怎么正经办过一件像样的差事,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乐的什么似的,还吩咐下去,“都把其他几个阿哥给爷盯仔细了,这个头功爷是拿定了。”
十四看着他八哥也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便说:“这年羹尧真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八哥往后可别再信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