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七福晋不太知道内里的秘辛,也跟着说了一嘴,“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洋人的女人跟咱们还的确是很不一样呢。这金发碧眼的不说,皮肤也是比咱们白皙。而且她们也不像咱们这些妇道人家,不管嫁没嫁人都只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重要的是,她们那个热情啊。”七福晋说着啧啧了两声,“我都没好意思往外说,真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在她们眼里,那些都只是寻常,就跟咱们的礼仪一样。”
别人倒是都没留意,九福晋已经悄悄扯了七福晋两下。偏她正说的起劲儿,哪里轻易收得住。还因为五福晋好奇得要死,凑到她耳边,咬了几句,羞的人直捂脸,还呸道:“这骚浪的事情官府也是不管的吗?这不是败坏民风嘛。”
“倒是有听说过这么一桩事,是咱们大清的爷们,被人家洋妞骑在身上三天三夜没下来,差点没做了花下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应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时都出动了上百号兵丁才把人给找出来的,要不,还有没有命就难说了。”这边话音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了咣当一声,是茶碗摔碎了。
大家这才把目光转向十福晋。只见她浑身战栗,满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愤。五福晋便不太确定道:“十弟妹这么激动干嘛,甭管人家洋妞再骚浪,也指定是勾不走你们十爷的,我们担心还差不多。”然后大家就听到了博尔济吉特氏独有的尖叫声,说是让人振聋发聩也不为过。
九福晋也是跟着头疼不已,就知道不该让这人进宫。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好,还赶紧的向萧歆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萧歆大概也是猜到了什么,这会儿真要是当面把事情捅了,十爷夫妻两只怕是要过不下去了。于是还紧着过去把人扶住,“这是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吗。”还冲一旁的九福晋使了个眼色。
九福晋立马醒事儿,还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瞧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回头也对十福晋说道:“你这是进宫前忘吃药了吧。”然后在大家的关切下,匆匆把人半扶半拽着带走了。
可她们这些人,哪里有真傻的,事后想想,谁还不能往这上面想去。只不过都觉得难以置信罢了,谁又能想到最老实巴交的人,会去干出这种事。这种事朝廷都是明令禁止的,御史一本就能参得你身败名裂。谁不是爱惜名声的,就算真干下这种事,那也是极居隐秘的才是,这样惹得人尽皆知,不是自毁是什么。
所以这次加封,没有十爷的份,谁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不过是面上还当睁眼瞎罢了。
萧歆也是忍了好几天,见四爷都没有要跟她提这事的意思,便主动问了,“你说十爷也是藏得够深的,平时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在这种事上面倒是另有一番能耐。”
四爷解衣的手就顿住了,还回头看向支着脑袋躺床上的萧歆,“又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心里也是无不对老十的作为感到耻辱,被几盒仙乐膏搞得找不着北就算了,还被一个洋妞玩弄成那样,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当时要不是老九在前面拦着,四爷估计都会给他两个耳光。放出去好的不学,尽学这些丧德败行的玩意儿。
萧歆往里挪了挪,还说道:“您也甭装了,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是替十福晋不值。这么为着人家,人家却把真心当狗屁。你说他跟洋妞鬼混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家里的妻儿呢,换了是我,非废了他不可,哪还能让他这么欢蹦乱跳的回来。”
四爷就啧了声,坐下道:“你可别给人家十弟妹瞎出什么馊主意。”
说到底,还是护着自己弟弟更多。萧歆虽然替十福晋抱不平,这毕竟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还不至于犯这傻。不过说道:“这俩人日子能凑合过下去就不错了。九弟妹悄悄同我说了,十弟妹当时直接就气晕过去了,醒来后也不像平时那样喊打喊杀了,心就跟死了一样,瞧着别提多让人心疼。”
四爷枕着手,望着帐顶,“老十这事的确办的不爷们。”心里也是在琢磨着什么。还没琢磨明白呢,就听萧歆一个人在那边嘀咕着什么这人真要是跟人鬼混个三天三夜,大概不用十福晋出手也要废了,手指还很纠结地绕着发尾转圈。然后就发现四爷在看着她,还笑道:“一夜七次郎倒是常听人说,这三天三夜不是扯淡嘛,估计也是别人夸大其词的。”
“你说你个女人家的老是扒着这种事不放想干嘛,这是又皮痒了是吧?”才一翻身,人家倒是很配合的把腿缠了上来。四爷就笑了,“这一晚上勾着爷说这些,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不管安没安好心,萧歆现在跟四爷过夫妻生活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拿他的胡子来扎她。
这人自从小七小八生下来后,就开始蓄胡须了,加上平时在家也爱戴个眼睛,常常让萧歆看得转不开眼。她发现,成熟的四爷,越发的有男人味了。
四爷在萧歆身上也是越发笑得恣意,“是谁说的都老夫老妻了,彼此的哪哪不是了如指掌,爷要是不能让你舒坦,爷又怎么能痛快呢。”心里何尝没有感叹,这人保养的也是一绝,身体十几年如一日。就是寡欲如他,每每坦诚相见的时候,也总是能有按捺不住的冲动。
只是这夫妻生活一过起来,哪里还记得刚刚是怎么挑起来的头,不过是在红帐下数着几次了,仿佛非得证明一夜七次不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