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了,白天不在家。剩下李嫂子留在家里,就帮着青筝和面,准备明天的份量。面要提前发好了,第二天做的馋饼才更好吃的。
要么说,生意头脑这个事情,真的是天赋呢。在这个事儿上,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莫婶子,您这么快就卖完了一百个馋饼啊?”没过两个时辰呢,中午饭都没吃呢,莫婶子就挑着空担子回来了。交给青筝一百七十五文钱。一个子儿不差。
“那还不快的呀!这是没有货了,就是再有一百个,也能卖出去呀。你们猜猜,是谁把咱的馋饼买去了?”莫婶子眼角飞扬,一边儿收拾着食担,一边儿跟青筝还有李嫂子闲聊。
“您是送去以前熟悉的府里了吧?”青筝转瞬就想明白了,莫婶子以前是范府的管事,范府搬走后,留在京城的可不止他们一家。再有,谁还没有个交际圈子呢,厨娘的交际圈子,当然也就是厨娘了。
“那什么,咱们好像不是那种关系吧?”青筝突然有些扭捏。
“哪种关系?”傅中书问得挺真诚,小眼神都是求知欲,居然有点儿萌萌哒。
“就是那种会结婚的关系!”青筝在沙发上动了动,有点不自在。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吗?可是人人都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吧!而且,我都有给家用啊,我的钱也都交给你了。”傅中书又皱眉了,很委屈的样子,好像自己表现给瞎子看了的那种委屈。
“啊?”青筝有点儿晕,所以,傅长官给她钱,不是因为想让她帮助投资?不是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而是在给“家用”吗?
这还真是……
有代沟啊……
“事实上,别人并不是以为我们会结婚,而是以为我被你‘养’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青筝不得不提醒傅中书,他们的关系在外界可没有他想的那么“美好”。
“那有什么关系?养家活口本来就是男人该做的事情。”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青筝都怀疑他是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了。
“你不是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吗?”青筝又想来傅中书在军中很有名气的“宣言”。
“我那只是不想跟看不上的女人结婚的借口。我很佩服霍去病,但是可没有他那么傻。这仗要是打上十年二十年的,难道还让傅家绝后不成?”眼神里的促狭青筝看懂了。
“我今年三十三岁了。”
“你都三十三啦?嗯,没关系。”
“不太容易生小孩了。”
“没关系。”
“我身体不太好。”
“治。”
“我脾气也不太好。”
“没事儿。我让着你。”
“我爱吃醋。”
“我会自律的。”
“我接受不了三妻四妾,要绝对的专一。”
“可以。”
“呃……我以前是别人的童养媳……”青筝终于扔了一个大炸,弹出去。
“什么?”傅中书果然很惊讶。差点站起来,身子动了下,又坐回去,想了几秒,问道:“那人死了?”
这问题也算合理,不然青筝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浪,这些年也没听说有什么家人与她联系。
“没有,还活得好好的。”青筝据实以答。
“那你们?”傅中书有种自己被绿了的感觉,肿么破。
“他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早就娶妻生子了。”青筝有点憋笑。
“哦……”傅中书长出了一口气。“那就没什么了。”
“结婚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青筝想了想,开始提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傅中书倒是很痛快。
“也没什么,就是必须一夫一妻,不能有通房丫头,不能有情人,不能有红颜知己,不能跟别的女人有暧昧,也不能专制。”这时代的男人,不得不防啊。
“行。”很干脆。
“好吧,那就结吧。”青筝还是老样子,被求婚的随便,答应得也随便。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像上辈子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这就叫人去准备。尽快举行婚礼,部队里还有很多事情,我不能离开太久。”傅中书又恢复了军人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