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交予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他依旧很平静地问道。

    我想起上次萤丸寝当番时他暴怒的样子了，他直接用拳头在墙上开了个大洞，而现在他虽然是压抑着情绪，但我明确感受到他的情感比那夜还要可怕。

    “那个，我觉得，你、你不会伤害我的。”我只好这样说道，我也只能这样希望着了。

    他突兀地站了起来并将我抱起，我下意识地咿呀了一声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很稳当地抱着我穿过房间把我放在了床上，这时我还是搂着他脖子的，但他却毫不留情地把我的手从他脖子上拽了下来。“我当然不想伤害您，但是您这是在邀请我伤害您。刀尖刺入身体的感觉，您不会想知道的。”

    “可是，那又不一样。”，

    虽然烛台切光忠之前说了一个月以后的事，我也明确知道他那时会满足我一时冲动所提出来的要求，或者那也不是一时冲动吧，将身体交给自己喜欢的人，我感觉这没什么错，况且我明确知道他不会背叛我，也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性。

    我知道他并不是人类，但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毕竟他拥有人类的体型和人类的相貌，我口口声声说着我知道他不是人类，可在心里却还是把他当做同类来看待的。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漫长，我几经犹豫，最后还是没有舍弃一开始的想法。

    但令我咄咄不安的那一天到来后，整天居然过得非常平静。山姥切国广去远征了，那一天的近侍是宗三左文字，每当我试图和他搭话时，他都幽幽地看着我，让我一阵发憷，于是咽口水批改文件，或者一个人在庭院里练剑。

    我开始不安了，其实我已经有些后悔了。

    “会痛吗？”我问道。

    “会痛。很痛。”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全文zou qun……　　“可是……”

    他放开了我，我想要挣扎，可我又觉得没有必要，这不就是我所期待的吗？尽管他说了很可怕的话，但依旧是……

    我的乖巧似乎让他感觉很满意，他……，“闭上眼，感受我给您的这份疼痛吧。”

    在刚刚的对话中虽然是害怕着的，但我的身体其实已经擅作主张的有些兴奋了——这是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

    不——我从心底里发出了尖叫——但是我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我痛到叫都叫不出来了。

    “痛吗？”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我终于取回了我说话的能力。

    “……好痛。”我牙齿打颤地说道。

    真的很疼，疼到全身都起了冷汗。……仿佛脱离我控制似的，我的身体抖得厉害，我想显得更自然一些，但显而易见的是我失败了。再经历了那一刹那的失声后我此时事实上满脑子都是停下来，结束这一切，诸如此类的念头。

    “是很痛。”烛台切光忠的话如同冷水一般浇灌在我身上，“喜欢上一个付丧神可不是什么朦胧美好的情感。”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眼角，我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什么时候脱了手套，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无论是喜欢还是欲圌望，都会带来疼痛的，弥生。”

    他继续说道，可能是错觉，他的金眸里此时蕴含的温柔带着淡淡的忧伤，他这次的声音还是比较柔和的。

    “我……知道了。”我艰难地说道。

    我知道我可能会面对什么，也知道我们可能会面对什么……我会努力的……可是……

    “好痛，光忠，真的好痛……”我终于忍受不住这份疼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当魅兰莎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的突兀出现没有让逆十字的其他人感到意外。在他们看来，头儿神出鬼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卡曼放下手机，笑眯眯地招呼了一声，“好久不见，头儿，最近如何？”

    “甭提……我遇到小丑魔术师了。”她叹了口气 ，伸腿踹了踹沙发上躺着的雷，“给姐姐我让给位。您要我停下来吗？”

    R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却没有在看他。

    从进入这家赌场后，少女吃了一袋棉花糖，和性感的女荷官聊了几句还摸了对方的腰，又来回打量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她的目光始终充满了新奇，闪闪发光。

    可少女，就是不去看他。

    即使他作为她的对手，已经赢走了相当一笔巨款，那个数目即便是中东一些石油大亨看到也会流下冷汗来。

    R一直在赢着。

    而少女还在输。

    他已经开始猜测这个少女的身份了，是否是某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认为钱财不过是个数字而已？她是否只是把这当做了一个游戏？并没有打算付出相应的代价？尽管R知道，作为一个赌手，对对方，尤其是异性产生兴趣，往往是灾难的开始。

    要停下吗？真的要停下吗？

    我再次闭上眼，颤抖却坚定地说道，“请继续。”

    我咬着牙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疼痛，可是他却突兀地离开了。

    我等了好几秒后他都没有动作，我茫然地睁开眼看向他，问道，“你不做了吗？光忠。”

    “您今天遭受的疼痛已经够多了。”他已经从我身上起来了，他这样说道，“而且您的觉悟我已经收到了。”

    “可是你还没有……”

    “没有关系，主上，我不是人类。……而且您最珍贵的，我已经收到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仪式。

    不过不用做下去我还是蛮开心的，因为那真的是太痛了。

    此时他正半倚在床上，对我伸出手臂，说道，“到我身边来，主上。”

    我立刻往他身边爬，爬到一半后被他直接拉住强硬地按进怀里，然后被紧紧抱住了。他突兀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那拥抱真的很用力，就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血肉里一般。然后我听到他低低的，宛若梦呓一般的声音：“……不要离开我，弥生。”

    那一刹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让我彻底沦陷在他的世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