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傅云生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了,通过电话聊天的手段,帮助商录的支队抓到了杀人抢劫案嫌疑犯之一。
临时出了突发事故,大家都不能正常上下班,只有傅云生是唯一一个闲人,瞧见商录进了会议室就没在出来,她索性进了他们的食堂,一个人包揽了大伙们的晚饭。
这些年一个人走走停停,好像什么也没有进步,唯有做饭的手艺越加娴熟,成了个说起来也会有些骄傲的长处。十几个人的晚饭花了傅云生三个多小时,等她饭做完了,才看到会议室里陆续有人出来,有人来食堂狼吞虎咽的吃完,说要去医院守着方元,便急匆匆的走了。
傅云生暗自感叹这个职业的辛苦,送走了一波接一波的军人,却始终没有见到商录来找她。
他一定很忙,压着一大堆事情分析决断,要联系高层安排任务,安排之后的所有行动。
傅云生等到晚上十一点也没见到商录的人,只得默默把那些刻意盛出来的米饭放进食堂的微波炉里,准备在门口贴个纸条打道回酒店,正巧撞见牵着欢欢进来的宋时毅,他看傅云生贴在微波炉上的字条,有些羡慕商录,如实把商录要他传的话告诉她,往傅云生手上塞了一把钥匙:
“六哥让我传个话,让你今晚别回酒店,住在他的宿舍里,如果嫌疑犯真和那伙拐卖妇女儿童的集团相关,不止是你,方元也不安全。”
傅云生从未把事情考虑的那么长远,看着手上的钥匙,大概是时间匆忙,他甚至都来不及单独取一把下来,就着一长串的拿给她。
宋时毅还有要是在身,牵着欢欢送她到宿舍门口,告诉了她门牌号自己就先走了。
傅云生看着手上的那一串钥匙,又看看面前的宿舍楼,总觉得自己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不能住在支队里的,这样不是要商录戴了个假公济私的名声,分明是对他影响不好的。她不敢回酒店,只能一个人默默坐在宿舍楼底下喂了大半晚上的蚊子,云南十八怪里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三只蚊子一盘菜】,看来果然不假,不过坐了两个多小时,她的手腕和脸上就被咬了几个大包:
“你不懂怎么开门?”
忙了一晚上的商录满是疲倦的回来,没想到还没到门口就见到她蹲在宿舍门口老实巴交的喂蚊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拿过傅云生手上的钥匙打开自己的宿舍门:
“你刻意在门口等我的?”
“不是啊,这不是你们支队的宿舍么,这样对你影响不好。”
傅云生总是喜欢顾忌这顾忌那,商录却恰恰相反,性子直爽大咧,把人拉进来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废话少说,我让你住你就住。”
商录喝了口水,看傅云生呆呆的站在门口,一边抬着眼睛打量她,一边说:
“你怕我吃了你啊,我虽然二十几年没碰过女人,但不会干这种违法的事情。”
傅云生耳根子羞的通红,不好意思看商录,只是默默的打量着商录的宿舍,他是一个人住一间的,里面只有一张大铁窗,约莫一米五宽,窗边的木柜子里塞满了小说和漫画,看起来已经快要堆不下来,商录瞥见她盯着书柜发呆,解释了一句:
“这是上个战友留下来的,不是我的,有看小说的闲心,不如多想想怎么抓几个人。”
商录头也不抬的说完,蹲在柜子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什么,后来终于找到,看她还拘谨的站在屋子里,抬手拉了一把,直接把人拉到小沙发上,二话不说就先往她被蚊子咬的通红的额头上擦了点药膏,傅云生知道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性,额头上被他的指尖轻轻揉了下,垂着眼睛说了一句:
“我能自己抹。”
商录看她满脸小红包就心疼,真恨不得抓了蚊子当下酒菜,手上也用力了一些:
“老子就想给你抹不行吗!”
商录说一不二的性子傅云生早已习惯,只得闭上眼睛,看不见也就心不乱,抬着脸等他抹药。
商录看她突然乖巧下来,把目光落到了她的唇瓣上,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她许久,抬起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亲了一下,又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点了一下。
傅云生睁开眼,问他:
“我嘴巴上有东西?”
没被这笨瓜发现自己刚刚的小聪明,商录一本正经的挺直了腰杆:
“你嘴唇看起来很好吃,试试手感。”
嗯,而后再试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