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时,她的脚步略微犹豫,她有一道题还不太会,虽然那道题被老师定义会非常容易的题目之一,然而她依旧不会,又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理由不好意思问老师,当她走出办公室时,突然又后悔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问一问。
还未走到办公室,就听到了老师们的交谈。
“刚才那小姑娘可真漂亮,也是一班的吗?”一女老师笑着打趣。
“嗯,一班的,以前七班的,今年才提到一班来。成绩还行,就是数学差了点。”
“女生好像都这样,语文英语比男生强,数理化就比男生们差点。”
“也不是完全这样,初中知识难题还是少,只要题目不太难,一般女生认真点成绩比男生强,男生做题容易粗心。”
“也没见哪次考试女生得了第一。”
“这得怪林风誉太聪明,那小子真不错,以后前途无量。”
另一老师加入话题:“现在这年头,不是成绩好就代表有前途了。我倒觉得刚才那姑娘以后前途无量。”
有人似乎笑了:“那倒是,一班最有前途的还真可能是林风誉和时舞这两人。”
那时时舞满腔欢喜,走路带风,背脊挺得笔直,她被人认为有前途,甚至与年级第一的林风誉一样有前途,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那时候她并不懂得,她的前途,和林风誉的前途并不相同,然而那并不影响她心里的火热,并一头扎进学习中,虽然她的学习再未有过丝毫进步。
一直到多年后,再想起那话,时舞突然对当年的老师心生佩服。
她和林风誉果然如同他们所言,是当时班上最有前途的二人,都成为了有钱人,只是一个靠的男人,一个靠的自己。
这两个同样被认为同样有前途的人,出现在同一宴会,既没有因为彼此同学的身份寒暄,也未因为是高中校友而打招呼,寥寥无几的话语,竟是一人告诉另一人,她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有染。
这不得不说格外尴尬。
云泥之别,靠自己获得如今地位的男人显然从容不迫自信斐然,而女人则显得迷茫和轻微无措。
然而时舞却觉得这云泥之别的感觉有些熟悉。
同一所初中出来,同一个班级出来,同样考上了长睿中学,然而林风誉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长睿中学,时舞却是以分数线的分数上的长睿中学,一个属于第一,一个属于倒数第一。
时舞很怀疑,这朵云完全不知道和这泥过去同在一个班上学习,虽然泥一直记得。
林风誉并未多言,并未对她有说教的心思,更甚至他大概对于自己的多管小事有些烦躁。
时舞看着他离开的清冷背影,轻轻跺了跺脚,一时间恼羞成怒,在心里把苏远泽给骂得个半死,然后又觉得特别委屈,这下林风誉还不知道得如何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