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天张氏用膳时叫姜宛茵去检查饭菜，姜宛茵就意识到不能这样，若照贾赦夫妻要求的每天每样的检查，那她还不得累死。

    所以在张氏叫她检查饭菜时，她还是叫爱喵扫描了一遍，发现饭菜并没有毒只是有些食材相克的，姜宛茵就当做不知道，只说是不臭。

    陆嬷嬷说出其中相克的，孕妇不能吃的食材，张氏又叫姜宛茵再检查一遍，姜宛茵还是说不臭。连着试探了几天，再确定姜宛茵只能发现有毒的东西，对于可食用但相克的食材发现不了之后，张氏有些失望。

    张氏后来也没再每天每餐都让姜宛茵检查，尤其是老太太请了共俸医女之后，检查膳食之事就交给了医女。

    只有在别人送东西来时才让姜宛茵去检查，当然姜宛茵也不负所望的检查有毒的东西。不过她也只能说出臭还是不臭，具体什么毒她是不会说出来。

    她想要留在张氏身边留在怀芳院，那总要表现出她有可用的价值，否则她相信若是她没用，张氏一定会迁怒撵她出府的。

    被主子赶出府的家生奴才，这无疑是断了生路，而且还会连累家人。

    她今世的家人，她也算是知道，若是她真被撵出府，只怕她今生的爹娘也容不得她，所以她必须留在荣国府，留在张氏身边；所以她就要可用的价值。

    不过她也明白，她不能什么都懂，也不能懂得太多，只要被需要就足够了。

    姜宛茵虽人阅历浅薄，但她是个聪明，到张氏身边小半个月，她已经渐渐明白自己之前的思维方式错了，知道自己一开始的做法错了。

    也明白了绿晓当初的害怕被她牵连时的愤怒，她戒掉前世的思维习惯，也渐渐字会揣摩人心思看人脸色，学会举一反三，三思而后行。

    因为即使是医女和共俸的大夫也不可能认识所有有毒的东西，所以她的能力还是有用的，所以张氏才将她留在身边，她也在怀芳院有了栖身之所。

    因为她们还太小，也不用做什么伺候人有活计，又是二等丫鬟，所以平日里她们俩多是陪张氏逗兴，说些天真的话逗张氏开心。

    特别是姜宛茵，机灵又嘴甜，经常哄张氏开心，张氏也慢慢放下因为姜宛茵不辨别相克食材而生的心里芥蒂，颇是喜欢机灵嘴甜的姜宛茵。

    因为哄得张氏开心，贾赦和张氏自然也没少赏赐她和绿菲。

    除了哄张氏开心外，其他的时间就是跟嬷嬷学规矩学着怎么伺候人。

    因为空闲的时间多，姜宛茵还跟书芳几个大丫鬟学刺绣做衣裳，还有暗地里悄悄识字。

    前世她虽识字，可学的都是简体；如今的文字都是繁体字，她得从头学起；而且还是连蒙带猜的学。

    得张氏喜欢之后，在怀芳院当差就有好处，张氏知道她喜欢吃糖，经常赏她糖吃，当然这些糖多数是落到了爱喵嘴里。

    虽了二等丫鬟的月钱是半吊钱，也就是五百钱。刚开始刚领了月钱，她娘便来要姜宛茵把月钱给她娘，姜宛茵硬了藏了二百钱，只给她娘三百钱。虽然少不了挨了她娘几下打，但姜宛茵硬咬牙给。

    她在大奶奶身边当差，绿晓也不敢太过了。有一回叫绿菲给撞见了，绿晓被大奶奶敲打了一回，后来虽依旧每个月来拿三百钱，但却没打过绿茵。

    只是绿晓更加不待见绿茵，绿茵得假休息时，绿晓也不接绿茵回家。绿茵更不知道，自她当差之后，绿晓就没再家里提过她，时间长了，年纪还小的大宝渐渐忘了他还有一个妹妹。

    不过姜宛茵和绿蓝那原本就不多的母女情分，在数次挨打之后也磨光了。

    每个月留下的二百钱，其中有一个半是托买糖给爱喵吃了，因为爱喵这个吃糖的喵，她爱吃糖的名声可是怀芳院无人不知了。

    转眼已经过了年，听说她娘又怀孕了，姜宛茵将她过年时得的赏赐都给了她娘，她心想就当是报生身之恩。

    数月过去已经到了四月，这天下半夜张氏突然半夜发动了，姜宛茵也被书芳从被窝里挖出来，书芳将她带到产房。

    “快，快将这丫头带进去。”

    刚醒还迷迷糊糊着被拎着过来的姜宛茵就被贾赦下令再次被书芳拎进了产房。

    也不知书芳等人是不是太过忠心没有怀疑贾赦让她一个小娃娃进产房有什么不妥，竟没人反对。就这样姜宛茵一个刚五岁的小娃娃就被拎到产房内给张氏坐镇。

    姜宛茵再听到贾赦的声音时就立即清醒了，等到被带进产房，看到躺在产床上痛得脸色苍白满脸汗的张氏张氏时，姜宛茵都给吓傻了。

    她前世不过才活到十八岁，压根没见过女人生孩子。而今世她才活了五岁，让她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进产房真的好吗？

    不待她多想，整个人就被拎到了张氏面前。张氏忍着痛握着姜宛茵的手说道。

    “好孩子，我和哥儿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