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着就觉得担心和莫名在意。
陶瓷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浑身充斥着母性的光辉。
她身体靠着季承,问他:“你觉得我现在跟以前比有没有什么变化?”
“有。”
“是吧,我也觉得...”
陶瓷话卡住。
季承轻捻小笼包,声音哑下去,“胸好像变大了。”
“...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气质有没有变化!”
“有男人和没有男人,肯定不一样。”
窗帘被风吹起,卷起漂亮的波浪像是要振翅欲飞的蝴蝶。
最舒适的夜晚和季节,眼睛看见的整个世界都是粉色的。
“孩子... ...”
“会注意的。”
比起孩子,果然还是取悦孩子它妈更重要。
***
陶瓷接到肖梦珂的电话时特别惊讶,她没想过有一天被打上‘工作狂’、‘女强人’这类标签的肖梦珂会因为情感问题咨询她。
陶瓷没忍住,“你要问我感情问题?”
“怎么?觉得像我这种男人婆不能谈恋爱。”肖梦珂爽朗的笑了两声,“春天了,我也该谈场恋爱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想要问我?”
“你很擅长。”
陶瓷想了想自己贫瘠到没什么好说的恋爱经验,觉得肖梦珂给她太高赞赏,垂死挣扎一下,“我也不是那么那么擅长... ...”
“总之,你帮我一下吧。”
一个人的想法会因为接触到的人和事发生改变。
比如肖梦珂在看见季承和陶瓷之后就总想要谈一场可以结婚的恋爱。
她听说陶瓷和季承是在相亲的时候碰见的,所以也想要在相亲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他。
陶瓷把前因后果听完,沉默小半晌,“所以我能帮你什么?”
“你怎么一眼挑定季承的就怎么帮我挑对象。”
陶瓷不太擅长感情问题,但是她也听得出肖梦珂的迷茫和隐约渴望。
陶瓷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不过相亲的过程并不顺利,每次肖梦珂都最多只能跟相亲对象处个两天。
陶瓷每次问她原因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答案。
“他没有什么事业心,跟我不是很合适。”
“他现在都三十三了,还没有买房,这不合适。”
“他每个月花销接近一万,有个两室一厅在市区还是他爸妈给买的。”
陶瓷有了红娘的烦恼,她没忍住去找季承请教。
季承默默她的头,额头抵住陶瓷的额,他鼻尖蹭蹭她,“陶瓷。”
“嗯?”
“我爱你,特别诚恳的。”
陶瓷眨眼,脸颊泛红,“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季承拢着她,“没事儿,就是觉得你太容易被感动,我得把你藏好了免得被人骗走。”
“不管是谁听见这种话都会很感动的,好不好?”
“不是,现在能被一句话感动的人越来越少了,你可以试试。”
陶瓷在季承的点拨下发现了肖梦珂的问题。
她不是在找一个相见欢喜、相处舒服的男人,而是在找一个身份、能力、家庭背景都能够满足她要求的人。
陶瓷试着安排了一个外企高管跟她相亲。
高管姓胡,叫胡坤。
他曾经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有个七岁大的女儿,虽然长相平凡,年龄也大了肖梦珂七岁,但是肖梦珂难得有些满意。
之前有女儿,长相不合意,年龄有点大这些不足都被年薪和家产掩盖。
如果她跟他结婚,不仅在事业上可以更近一步,甚至也不用再担心在城市里买房买车这些琐碎问题。
陶瓷知道他们连着见面了一个星期之后,莫名的就笃定他们好像会走到结婚。
现代人的爱情是速食的,肖梦珂在跟胡坤认识一个月之后真的结婚了。
“陶瓷,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一定会去,恭喜你。”
“谢谢。”
陶瓷拿着请帖去书房找季承。
舒缓的音乐声像是四散在银河的星子,让人莫名觉得心胸旷达。
“怎么了?”
“抱抱我。”
季承张开双臂,陶瓷用双手环在他腰上,眼睛晶亮的仰头看他。
季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不容易了。”
季承看见请帖,他以为陶瓷说的是肖梦珂和胡坤的婚礼,顺着她的话说道:“到了适婚年龄总会结的,你之前的担心多余了。”
陶瓷也不解释自己的话。
她弯唇笑,深吸一口气,任由自己沾染上季承的味道。
她说啊。
遇见喜欢的人就像是短暂一生里碰到日食,掩在泥土下的琥珀化石终见阳光。
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