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梨蹲在地上,看着陶碗里的几枚铜钱,眉头微微蹙起,转而闭上眼睛,再次摇动陶碗。
知道事有不妙,粉黛停下剔牙的动作,蹲在白梨梨对面,小声问道:“不吉利?”
白梨梨摩挲着下巴,看着碗里再次呈现的卦象,眉头蹙的更紧了些,“卦中卦里又含卦,极少遇见这类情况,不太吉祥。”
见粉黛着急,白梨梨忙补充道:“有生门,无性命之忧。”
“卦里说了什么?”粉黛肚子上肉多,蹲着实在费力,便席地坐于一旁。
“卦上说,有一难在眼前,却不见得是真难;还说,有小人在前,却不见得是真小人;隐卦上说,贵人非贵人,小人非小人,君子非君子。”
这……云里雾里的有点复杂……
粉黛愣了愣,道:“你打算怎么办?”
白梨梨往后一仰,窝进松软的草垛:“通则变,变则通,万事不离根本!”
山雨欲来,谁也拦不住。
生逢乱世,有什么比安身立命还难?
保得自己与粉黛安好便是她白梨梨所求的根本。
早上小墩子送饭的时候提到了宫里这两日的新鲜事。景贵妃和赵婕妤杠上了,俩人四处敛银子。
想起小墩子一脸咬牙切齿却又伸手向自己讨要赏钱的模样,草垛里的白梨梨嘴角一撇,轻蔑的模样瞬间划过脸庞,转而不见踪影。
两大得宠的贵人相斗,本是八竿子打不着小墩子这等低末太监,奈何景贵妃与赵婕妤的网撒得太大,不光妃嫔们这些大鱼得掏钱,就连各个宫女太监这些小鱼也没放过。
宫里一时怨声载道,最可气的是——这掏钱也就罢了,还得掏两份。一份孝敬景贵妃,一份孝敬赵婕妤。
谁也不愿意掏,可是谁也不敢不掏,毕竟哪个贵人都惹不起。若是碍了贵人的眼,寻个小差错打杀了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得不说,永和宫里的那个搅屎棍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白梨梨觉得那人搅合屎的功夫堪称第一。谁都知道景贵妃代表的势力是摄政王,赵婕妤身后的势力是丞相,二人势如水火。
萧昱莫名打了个喷嚏,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直愣愣的望着不远处的香炉。
那个女人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他是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是被暗夜遮掩的月光。他的势力需要增强,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
今日赵婕妤来送养生汤,他顺便给冷秋宫里的丑女人挖个小坑。
能在这么短短几日时间想出对策且赚到银子,那女人的确有头脑,可是赚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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