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道玄,脑子没那么不好使吧!
粉黛果断摇摇头:“要说他睡过哪个女人一转身忘了,这我信!可你他忘不了!当初在你手里吃那么大的亏,调动全郡的兵力寻你,怎么会忘?!”
白梨梨搓搓冻红的双手,一脸云淡风轻,好似粉黛所说之人与她无半点关系:“谁让他吃亏的?李子贺是也!可不是我白梨梨。”
粉黛心里不宁,跟在白梨梨身后小声嘟囔:“李子贺!梨子核!那小贼可不笨!”
白梨梨何尝不明白景道玄不是个笨蛋,只是当初那事做下了就做下了,没有后悔药啊!只能尽量不见面,免得招来麻烦。
“大梨子,你说,皇上为啥升了你的位分,给了这么好的院子,可偏偏不来呢?”
“他来干嘛?找我侍寝?我这副容貌他只可远观!”见粉黛还是面带忧色,白梨梨拉起她的手,安抚道:“搅屎棍子还在与我斗法呢,无事!”
粉黛一脸不解,白梨梨低声道:“听过熬鹰不?他能捧我,也能摔我!他告诉我,咱们的命运在他挥手之间,可明白了?”
若是没料错,只怕他还会出幺蛾子给她!
前有狼后有虎,周围还有一群毒蛇,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不然能咋办?!
白梨梨裹紧大氅,将硌脚的石头踢进湖里。
景道玄归来的消息尚在沸腾,另一股爆炸性消息又来了!
皇上晋升了赵婕妤的位分,一跃成为正二品的淑妃,离着景贵妃正一品之位仅两步之遥。
宫里顿时炸开了锅,怎么景家父子打胜仗归来,赵婕妤晋升了?
皇上糊涂了不成?!
可偏偏景贵妃不作声,连素日里疼爱她的太后都安心礼佛,半声不语。
皇上还嫌不够热闹,下了道旨意。
意思是两件喜事甚好,宫宴一起庆贺了。
简直看瞎众人的眼,景家胜仗庆功宴上同贺赵家闺女的淑妃之喜,什么情况这是!
摸不着头脑的人很困惑,摸着头脑的人很烦恼。
譬如说此时正在永乐宫里哭诉的景贵妃。
太后娘娘看着景贵妃哭的梨花带雨,心里一阵无奈,干脆闭上眼睛,等她哭够了再说。
景贵妃从指头缝里瞄了一眼太后,心道太后眼皮子挂上了千斤坠不成?
该出口的时候不出口了。
好在太后很快把眼皮子上的千斤坠摘了下来,睁开狸猫儿一般的双眼,打量着景贵妃肿的核桃似的眼皮子,长叹一声:“皇上猴精一般,连我这个老婆子也时常看不清他的路数。似梅啊,你父亲这次做的过了火,没想到皇上竟然知道了。”
景贵妃拿绢子擦擦鼻涕,委屈的点点头,她何尝不知道皇上比猴子还精。
太后又道:“做事得细致,怎能让那探子逃脱了呢?该下手就早下手,哪有后面这些事!更可恨的是还让赵楷知道了,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好在人证都被处理干净了,阿玄这孩子做得好!下手快准狠!孤没白疼他!”
景贵妃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太后,“那就让赵家肥丫头这么上位了……似梅不甘心。”
太后摸着景贵妃的脸蛋儿,一副语重心长:“宫里的女人不能光靠脸蛋儿,得靠脑子!你父亲这次做下的事实在不敞亮,也太心急了,落一堆把柄在赵家手里,皇上没公开处置已是念了旧情。这次晋升赵家丫头,便是给景家看的,你可莫要冲动再犯错。”
景贵妃乖顺的应下,心里却想着怎么再见表哥一面,让表哥给她出气,狠狠整治赵家和那肥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