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瞅不要紧,一瞅吓一跳。
大侠一手捂着眼睛,上面明晃晃的插着一只长长的金簪,另一只眼睛里满是怒火,眼看怒火就要喷发。
白梨梨真的有些慌了,虽说搅屎棍子不仁不义不是东西,可人家毕竟是北梁正牌皇帝啊,真的戳瞎他一只眼睛,那……可怎么办好?!
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
“大侠可安好?”白梨梨问的十分小心翼翼。
“你看本大侠安不安好?快不开窗请进去。”萧昱嘴里都开始喷火。
对啊,得上药啊!
白梨梨转身打开木几上的长匣子,里面放着金疮药。若是别的嫔妃小主自然不会把药放这里,可白梨梨是一路吃着苦过来的,讲究实惠。
萧昱已翻身进屋,关紧窗子,见她翻腾木几,便安坐在一旁。
她是着急了,额上出了一层汗,面上几分急切。萧昱一阵乐,好在脸上包的严实,只露出两只眼。
不,现在是一只。
她在烛火下没那么丑,眸子里淌过河流,河流下闪烁着星星。再往下看,萧昱心里陡然跳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热。
这女人面上黑,脖子黑,手脚黑,可偏偏敞开的衣裳里面一对儿圆兔莹白如玉,随着她的动作,白兔一跳,一跳,一跳……
萧昱嗓子开始发痒,浑身燥热,说出来的话不自觉的软了三分:“还没找到么?”
白梨梨手里动作一僵,大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这会子暴怒才对。再抬头看向大侠,只见他一手捂着那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的目光嗖得从自己身上收回,随即闭目坐在一旁,闭口不语。
白梨梨一低头,只见自己里衣全开,月白色的肚兜大剌剌的露着,脸色咻地通红,赶紧扣上扣子。
再看大侠手指头缝里没有血流出来,心知自己刚才心急上这贼的当了,手里的药瓶转手换做一粒大药丸子莫入袖中。
又被骗了,就知道他是个骗子。
看她动作停下来,萧昱知道露馅了,把眼睛上的金簪子拿下来,好好的一只眼睛在烛火下贼亮贼亮的,里面戏谑感十足。
“害怕了?”
白梨梨看他一眼,尽是不满,无奈,还有庆幸,“嗯。”
萧昱嘴角一扬,拉下面巾,摘下头套,还想吓唬她。
“谋害圣驾,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白梨梨睨他一眼:“半夜爬窗,欲行不轨,你能好到哪儿去,再说我也没九族可诛。”
萧昱撇嘴:“啧啧,果真女匪。”
不得不说,这个皇帝是极俊朗的,不比景道玄差,跟师兄白少启也可一比高下。
显然他查了自己的过往和来历,只是……他能查到多少呢?白梨梨垂下眸子不再看他,“当过女匪,不过女侠也当得,我也曾劫富济贫,救助贫苦百姓。”
这话不假,想当年劫持了景道玄的粮食财物,除了自己留下所需,剩下大半给了流民。不管那些流民是否能活下来,她当时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有时候人能否活下来,就差一碗饭一口汤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