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景嫔谋害赵淑妃的事后, 皇上鲜少来后宫, 似是厌倦了后宫的女子们。
就连素日里常去的玲珑阁,也只是偶尔去用个膳,晚上没留宿。
宫里小道消息流传,皇上又该广纳新人了。
可白梨梨深知萧昱那家伙有多么“厌恶”后宫, 日日半夜揣着两壶小酒踏夜色而来,天未亮再踏星光而去。
就为了跟她聊个天儿, 喝个小酒,也不嫌折腾。
有几次白梨梨睡着了, 大侠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萧昱聊起南楚,新帝与裴晋之间裂痕越来越大。
听闻,摄政王裴晋有意与北梁联姻,想将自己的义女许给萧昱为妃。
新帝是个难得的明君, 裴晋也是及有能耐,可是裴晋心地狭隘, 总想将新帝握在手里。
裴晋恨北梁,时时刻刻想一朝灭了整个北梁,一雪带给他的前耻。联姻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家谁都明白。
正当裴晋想的美时, 这义女与皇帝李正卿“偶遇”上了,好比干柴遇见了烈火, 此女被皇帝的绝色勾搭进了南楚皇宫。
裴晋这个气啊!
李正卿接着下了一道旨意, 寻找当年宫乱中丢失的王妹。
此公主并不好找, 没有胎记什么的特征,幼年失散,连个信物都没有。
此消息一出,天下好女子一窝蜂的前往南楚。不为别的,就为了认个好兄长。
就算认不成兄长,万一被皇上看上呢,是吧!
改变人生轨迹的时刻到来了!
南楚一时遍地美色,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北梁。女子所用的珠钗首饰、丝绸锦帛日日断货,胭脂水粉更是更不应求。
白梨梨感叹:“这失散的公主也是个可怜人,本该在宫中锦衣玉食,谁料到宫乱就这么没了消息。”
萧昱随道:“命运这东西,谁又能摸得清呢。”
有时候聊起新晋红人杜星云,显然萧昱很欣赏他。
这人面上嘻嘻哈哈,看上去没个正经,可做事从不马虎,虽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可做事结果是极为出色的漂亮。
冯若棋则中规中矩,不苟言笑,做事也很是认真,对杜星云很是看不上,时不时的撂下几句话磕碜他。
杜星云一向的嘻嘻哈哈,也不恼,显得胸襟十分豁达。如此一来,在朝中反而比新人冯若棋要受欢迎的多。
有几个朝中大臣请杜星云来家里喝茶。杜星云呢,也很有眼色,拿着乌龟壳子摇一摇,卜卦当回礼。
说起来,杜星云真有两下子,一般大小事,说的八.九不离十。当然,杜星云是个聪明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好比当着人家正室的面,绝口不提这人外边有几房外室。
就连一开始看不上杜星云的老臣,也开始喜欢这个年轻人,还说皇上有魄力,慧眼识英才。
这话传出来,被“英才”压倒的冯若棋很不是个滋味,想着哪天飞黄腾达,一血被压的前耻。
不曾想,飞黄腾达的机会来得很快。
*
六月初,天气越来越热,白梨梨在屋里尽量少出门。
倒不是为了怕热,实在是一热了就流汗,姜汁挂不住。
景嫔自从受了罚,身子越发的不好,多数时候在芳华宫里休养身子,出来的时候并不多。
赵淑妃见景嫔如此,心情格外好,一好了就想吃肉,短短十几日,又多了一层双下巴。
日子这般宁静,反而有鬼。就像如镜面的湖水,看似无害,实则底下有吃人的怪兽。
正在白梨梨有些心绪不宁,又一时没有头绪时,一封密信神不知鬼不觉的躺在了永乐宫佛堂的木几上。
太后打开一看,又惊又怒,当场呕出一口老血。
翌日早朝,冯若棋举着折子噗通跪倒在殿上,正当众人疑惑出了何等大事时,冯若棋大声道:“臣昨夜观天象,发现白虎星有异常,皇上后宫中有妖人作乱。那白虎的尾星,正对着紫绯宫,臣断定,妖女就是香妃娘娘。”
萧昱心里一沉,只见赵楷出列,手捧奏折:“皇上,老臣也收到一则密信,信中指出,后宫有南楚的奸细。不巧,这奸细正是香妃。”
萧昱拉下了脸:“有何证明,奸细是香妃?”
赵楷道:“香妃易容,其正是南楚逆贼裴晋之女。臣以为,皇上春猎时遭遇刺客,也是此女通风报信。裴晋心怀不轨,此逆贼之女断断不可放过。”
萧昱食指来回摩挲着龙椅上的绿宝石,“你怎知香妃易容?”
赵楷道:“也是信中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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