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不分昼夜, 左手美酒, 右手美男,日子很是逍遥。
快乐似神仙……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诸多的闹心事,白梨梨难免烦躁。
不过抽丝剥茧这种事,不是烦躁就可以解决的, 得一条丝一条丝的理顺好。
譬如刚来的小缸子,话里藏假。
再譬如裴晋藏在宫里的那只黑手, 得找机会除掉。
细作这种东西,不能除的太早, 谁都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可他娘的未必放一根长线。
也有可能是一团。
“在想什么?”大侠自后面贴上来。
女侠仰头,看洞顶的夜明珠,“想明白一件事, 地下埋着的不一定都是死人。”
大侠顿时领悟,“晚上, 我们去看看。”
白梨梨早就问过小缸子详细的地方,后山虽大,但地方还算好找。
有墓碑,土也是新的。大侠拿火把照了照, 墓碑上并无名字, 想来或许是小缸子不识字的缘故。
两人下手就干,很快看到了地下新埋的棺木。
“阿梨, 确定要看?”
白梨梨肯定的道:“看。”
大侠轻笑:“不妨打个赌, 若是有人, 你在下,我在上。若是没人,你在上,我在下。”
女侠摇头,睨他:“里面有。”说着,拿起工具上前撬棺。
大侠坐在一旁的铁锹上,看着她的动作:“啧啧,女匪的劲头上来了。我家夫人床上酥软无力,下了床这般能作。”
闻言,女侠脚下一滑。大侠经验丰富,床上的功夫她甘拜下风。
见她无言,大侠不过瘾,又道:“我家阿梨哭起来可好看了,声音也好听,夫君实在欲罢不能,恨不能日日拥着阿梨在怀中,从此不早朝。”
真括噪!
女侠忍无可忍,抓起一把土扬向身后,大侠浪笑着躲开,这才清净了些。
棺木打开一角,一股浓烈的味道袭来,白梨梨遮住口鼻向前探去。
只看这棺木一角,心里便有了数。
*
翌日,玲珑阁。
粉黛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儿,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两日不见,变样儿了啊。”
白梨梨捂脸,指缝里笑道:“变什么样了?”
“啧啧,变女人了。”
白梨梨捏她的大胖脸,“倒是看的仔细。”
“比之前更为娇美,还是皇帝有福气。”粉黛嘿嘿直笑,话音一转,“刚来的小缸子不错,踏实,卖力,就是吃的多了些。”
心中了然,“这人不简单,仔细些,哪里不对的告诉我。”
粉黛一愣:“此人不可靠?”
“未必不可靠,只是有些人,心中有执念。”白梨梨解释道。
粉黛似懂非懂,白梨梨将后山坟地和自己琢磨的事一说,粉黛这才明白了大概。
很多事,换个角度看,又是一个故事。
景道玄自那日碰见萧昱后,沉寂多日,而后忽然答应了太后之前说过的婚事。
娶赵侍郎的嫡女赵铃兰当侧妃。
赵铃兰也是有来头的,只不过不是因为其父是侍郎,而是喊赵淑妃表姐,与赵楷攀亲带故。
赵玲兰在北梁的贵女圈里颇多贤名,样貌才情皆好,想求娶的公子哥也能绕铜雀街环一圈。
不过相较景道玄的名气才气和家世,赵玲兰实在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若以铜雀街当做衡量的标尺,莫说想嫁给景道玄当妃子,就算只想进府伺候的,也能绕铜雀街百十来圈。
贵都的贵女们一时接受不了,论相貌也好,论才情也罢,宣王爷好比是天上挂的星子,赵铃兰就是地上爬的屎壳郎。
一颗亮亮的星子“吧唧”砸在了屎壳郎身上。
众贵女就等着赵楷和景权再反目,闹的这门婚事成不了。
可左等右等,两人非但不曾反目,还日渐缓和。
贵女们受不了了,她一个侍郎之女都能爬上宣王的床,那自己嫁给宣王也不是白日梦了……
不过只能想想,因为没几日,宣王的正妃也定下来了。
贵女们这次眼睛都要瞎了,竟然是裴晋的另一个义女——裴娇。
听闻裴娇天姿国色,才情过人,其生父也姓裴,还曾经救过裴晋的命。为报恩,裴晋收其女儿为义女,待她比亲生女儿都要好。
为了这个女儿的婚事,裴晋千挑万选,终是敲定了宣王爷。
北梁的贵女们此刻顿时觉得,赵玲兰这个屎壳郎还算是好的,最起码没有个杀妻的义父。
万一哪天脾气暴躁,裴晋是不是挑剑杀女婿呢?
也不知宣王爷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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