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偏偏正当阿月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杜星云不见了。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杜星云来到北梁当了大官,阿月便假意答应裴晋,一路坐轿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北梁。
“杜星云怎会认识纳尼月?”大侠问道。
“杜星云说起这个,有些支支吾吾,只怕里面有些隐情。”
大概是阿月提起的逃婚吧。
想起师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扭扭捏捏的样子与阿月的爽快利落可真搭配啊。
她问师弟阿月的蛊毒可要紧,杜星云摆摆手,风轻云淡的表示,小事一桩。
*
翌日,白梨梨前去拜访了裴晋。
裴晋端坐树下,独自饮茶,不曾看一眼来人,更不曾多拿出一只茶碗。
白梨梨叹口气,他对她从来都是这般。改变的是时间和地点,没变的是人心。
“本王认为,香妃来此是多余。”
白梨梨走上前,坐在树下的木墩子上,“好歹叫了裴王爷这些年的爹,怎会多余,王爷多虑了。”
裴晋倒茶的动作一滞,抬眼看她,眸中厌恶之色一览无余。
“你是来听故事的,还是来炫耀如今的身份。若是炫耀身份,那便回去,省的污了本王的眼。香妃如何,贵妃又如何,不过是个妾室,待你成了皇后再来向本王炫耀不迟。”
裴晋小口抿茶,阖上眼帘。白梨梨能否当的成皇后,还不一定。
“我是来听故事的,王爷又多虑了。”
“本王可不会讲什么故事,也没有故事可讲,香妃还是请回为好。”
裴晋的态度在她预料之中,白梨梨道:“王爷当初没下手连我也杀了,可是犹豫我到底是谁的种?”
“王爷对我冷漠如冰,不闻不问,不也是犹豫我是谁的种?”
裴晋张开眼帘:“你如今不是知道了么,是郝连锦瑟与南梁先帝的孽种。”
李正卿在大殿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爷信么?你信郝连锦瑟做出背叛你的事么?”
裴晋大笑:“那个贱人,什么龌龊事都做得出来。”
“是王爷亲眼所见?还是被一封信蛊惑?”
裴晋一愣,“你怎知有一封信?”
他当年本就怀疑郝连锦瑟和皇帝间有不可描述的奸.情,一封神秘的信让他更加怀疑。按照那封信上写的时间地点,他果真看到了郝连锦瑟与皇帝正在御花园的僻静处耳鬓摩擦,亲亲我我。
裴晋怒极,暗自回到府中,等待从宫中回府的郝连锦瑟。
待郝连锦瑟一回到府中,裴晋拳脚相加,半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愤怒过了头,裴晋没有追寻信的来处。
白梨梨把他的神色看在眼中,“我当然知道有一封信,我还知道那封信是谁的手笔。”
裴晋不屑:“那又如何,郝连锦瑟做下这等龌龊事,本王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未必是真。天下人皆传,郝连一家是王爷所杀,我觉得未必。”
裴晋闭上眼,拧起眉头。
“锦瑟虽聪慧,可是不食人间烟火。”叹了口气,“你比她有脑子。”
两人相对无语,冷了片刻,裴晋开口道:“那封信,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