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话后,冉昊宸张了张口,郁闷地发问:“出了这个,你就没有其他的愿望了?”
“没有,就这个。”
简惜澜抬头看了眼时间,提醒他道:“你明天还是要上课,早点休息吧。”
临走前,她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兼职归兼职,门禁时间要是要遵守的,不许夜不归宿。”
冉昊宸抿着唇没出声,她总是这样,关心他生活上的一切,却不肯对他露出一点点温柔,永远都是用这副教训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不由得有些挫败,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女人。
简惜澜走到门背后,扶上把手正想拉开,一股大力忽然从后面拽住她的手臂,视线一转,她落入了某人的怀里。
她皱了皱眉,但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搞突袭都上瘾了。
“简惜澜……”冉昊宸唤了她一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小声地嘀咕着:“我早就长大了,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下孩子……”
他又开始这么抱怨,简惜澜不由得嗤笑了声,反问道:“你扪心自问,你过去有哪天是成熟的?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么?”
冉昊宸撇撇嘴,不服气地强调:“我早就是你老公了,而且,我们都结婚了这么多年了……”
“还小。”简惜澜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加重语气,“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冉昊宸却不肯放手,反而抱紧了,放软了声音请求,“别走了,今晚留在我这边睡吧?”
“不行。”简惜澜冷着脸地拒绝了他,用力睁开他的手臂,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很快传来隔壁关门的声音,确定她回房后,冉昊宸心里一阵郁结,丧气地将将房门关上,然后将自己丢到偌大的床上,呈着大字型躺在上面。
深夜。
冉昊宸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知怎么的,他的脑子里总是反反复复地响起简惜澜刚离去前说的话。
她说他还小,可他哪里小了?今年都二十三岁了!
起以前他生她气的时候,曾经说过她是一个又老又普通没姿没色的女金刚,但就是这么个女金刚走进了他的心里,从此以后再也舍不得放手。
很早以前,他就热衷于此,任性地拿捏着她的面冷心热,喜欢做各种各样的蠢事吸引她的注意力,喜欢看她为自己着急,喜欢她板着面呵斥自己的模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对她是与众不同的。
他想打开她的心房,住进去。
有她相伴的这十几年,日子平稳,温淡,却也踏实无比,她总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以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不受伤害和欺负。
他性子其实也好强,只是在她前面,他会刻意地伪装自己,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赖着她了。
十五岁那年,他发现自己开始整夜整夜地想着她,连着在被单上画了一周的“地图”后,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对她的感情,并不只是对“邻家姐姐”的那般简单。
所以,党建犀利为了安抚病重的奶奶,跟他提出结婚的请求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摆过酒席后,他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她似乎时刻关注着他,又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身上驻留过,这样的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莫名地感到不安。
冉昊宸一直都知道,简惜澜这些年其实一直都过的并不轻松,照顾病重的简奶奶,忙着留学深造,忙着创业,忙着守业,她真的就像个强悍无比的女金刚,一个人默默地扛着巨大的压力,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
从小到大,他只见过她落过一次眼泪,那就是简奶奶见到他们结婚后,陷入昏迷的那一天。
被时佳妤设计,发生了体育馆的事件后,他预料她会暴怒,后面证实她确实生气了,但是远没有到爆发的程度,虽然提出了离婚,但也只是当时吓唬他而已,后面很快风平浪静,至今她再也没有提起过。
也许,他应该感到庆幸吧,可是心里却反而有了股说不出的失落感,她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事情翻篇,是因为真没怎么将他放在心上吧……不然,怎么都不会只是让他还钱而已。
冉昊宸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得难受,突地从床上爬起来,出了房间,跑到隔壁狠敲简惜澜的房门,见许久都没有反应,直接用脚猛踹起来。
“简惜澜,快开门!”
他嚷嚷着,不吵醒人誓不罢休似的。
简惜澜本已经熟睡,忽然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以为发生了事情,赶紧打开了台灯,披了件衣服过去开门。
冉昊宸就穿了条短裤站在门外,表现写满了愤懑,衣服过来找茬的样子。
简惜澜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就想关上门,但还是让他快了一步,被他眼疾手快地从门缝里侧身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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