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倔强的后脑勺,简惜澜暗叹了一声,这家伙是家里的老幺,从小被长辈们捧在心里宠大,真是被宠坏了的,一句不行就能把他气得不理自己。
她也不出声,转过脸继续看电视,凉他在那自己想清楚。
处了这么多年,她都处出经验了,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用冷处理的方式,反正冉昊宸的脾气向来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过一会他就乖了。
事实证明,她高估了冉昊宸的忍耐力,半个小时的财经新闻还没播到一半,他已经频频往自己这边张看了。
她察觉到也装作没看到,板着脸认真地看电视。
果然,在确定事情真的没得商量后,冉昊宸瞅了她一会,别扭地低问:“真的不让我去?”
简惜澜目光直视电视机屏幕,理都不理他。
僵了小一会,冉昊宸放弃了,焉焉地凑过来,脑袋往她肩上一搁,心不甘情不愿地喃喃,“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简惜澜抽了抽嘴角,差点没笑出声来。
默默地忍了一会,她维持着面上的平淡,沉着声地反问:“不早点回来,难道我要在那边扎根么?”
“谁知道你。”冉昊宸心里堵着气,说话语气也是酸酸的,“没准你在那边遇到个山顶洞人,就跟他在那边过日子不回来了。”
“胡说什么。”简惜澜还是忍不住笑出来,胡乱地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越长大越爱耍脾气,你小时候都比你现在乖。”
冉昊宸扁着嘴看她一眼,长臂一身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了都不舍得离开了。
一想到未来至少有一周要守空房,他心里就闷得一阵生紧,仔细想想,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出这么久的差吧?以前她基本都三两天就回来了,就算是出国,也是最多五天就回来。
一周啊,上帝都造完世界还顺便休息了一天呢……真是越想越想跟着一块去。
可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舍得,简惜澜还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等醒过来时,他身边的位置都早已经冷掉了。
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他无精打采地起床洗漱,开始一天的生活。
她不在的日子,偌大的房子霎时变得冷清无比,做什么都少了那么一点味道。
冉昊宸照着三餐的时间给她发信息,晨跑时问她起床没,午饭时问她吃饭没,晚饭就问她忙得怎么样,遇到她说不忙的时候,他的电话就立即秒杀过去了。
简惜澜白天几乎不回信息,偶尔他会在午休时给她打电话,可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山里信号不好,经常打不通,到了晚上她才给回电话,每次聊了不到几句话,她便要去休息了。
知道她在那边忙累,他没像往常一样缠着,等她说了晚安就乖乖挂了。
简惜澜出差的第五个晚上,冉昊宸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指针一点一点地转动,快接近十二点了,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晃过她的脸,挥都挥不去。
他今天都没怎么和她聊,傍晚时收到她短信说忙到很晚,就忍着没去打扰她,原本以为她得空会给自己打电话的,结果到了现在,他手机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盯着床头的手机,他由郁闷渐渐变成了失落,虽然理解她很忙,可是,他真的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啊……
已过了初冬,随着温度的逐渐降低,这种从思念衍生出来的寂寞,让寒夜里的他倍感煎熬,
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他挫败了爬起来,耙了耙头发,起床打算喝点水再继续睡。
简惜澜书房那边有饮用水,他去接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刚想回卧室那边时,余光看到简惜澜办公桌后的书柜。
目光无意停在某扇柜门上,他脚步顿住了,静静地站在那看了半会,然后放下杯子,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装修这套房子的时候,简惜澜特意做了一整面墙的木柜,上面的几层放她经常看的书籍和文件资料,下面的是封闭式的设计,里面放她不常看但有收藏纪念意义的东西,还有一个二十二寸大小的保险柜。
冉昊宸不知道在这个柜子放了什么,但既然能慎重到用保险柜锁着了,肯定是最宝贝的东西吧。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看看里面放了什么吧。
秉着夫妻之间无秘密的理念,他轻易地将心里那点犹豫抛开了,蹲在地上开始研究保险柜的开锁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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