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的?是简惜澜那个贱.人吗?”
“舒薇!”听到她语出不逊,付凌面眉头不悦地皱起来,“和她无关。我是一个人去的。”
这话他说着不免有些复杂心虚,其实是邀请了,只是简惜澜拒绝了而已。
戚舒薇盯着他的脸,一双眼睛恨不得能喷出火来,“呵,听到我骂她,你心疼了吧?”
付凌松了松脖子上的纽扣,疲倦地转移话题,“别闹。这几天我一直在加班,很累了,不想听你抱怨。”
“既然觉得累,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休息?”戚舒薇根本不愿意放过他,依依不饶地逼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避开我是吧?加班加班加班,哪有那么多班可加?”
付凌无力地揉了揉眉间,“我真的是加班,你可以问我的秘书,我没有必要隐瞒。”
“那今天呢?你不加班不也是到半夜才回来!”戚舒薇独守空房了许久,心里早就不耐了,恨不得马上将心里最糟糕的烦闷倾盘而出。
付凌本来情绪也不高,再被戚舒薇这么一闹,心里也就更沉闷了,忍不住反驳道:“舒薇,你公平一点。从前你不也是这样吗?三天两头凌晨三四点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也不给我个电话……你说喜欢自由不爱被拘束,还要我相信你,我都接受了。现在换成我,将心比心,你是不是也应该设身处地体谅并理解一下我?”
戚舒薇根本就不接受他一套说辞,仍是那副暴跳如雷的态度,“那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从前那样做了,你心里不平衡,所以要让我也尝尝那种滋味?”
付凌脸唰地白了,眉头紧紧地蹙着,一双幽邃的眼睛看着她,眸底充满了疲倦和伤苦。
气氛变得僵滞不前,良久,他才打破沉寂,徐徐地开口,“我不想和你吵架,先去洗澡了。”
他放下包,转身走进房间里。
戚舒薇望着他僵硬颓丧的背影,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
浴室里,付凌仰着脸站在花洒下,闭上眼,任水流哗哗地打在脸上。
回国前,他没有想到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那时候,他的想法很简单很天真,想着和她结婚生子,想着将自己多年的心结化解,然后在国内定居下来了此一生。
这种想法,直到后面察觉到自己对简惜澜生出了别的意思,也不曾改变过。
谁的人生又轻松如意呢,忍一忍几十年不就过了?更何况,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丈夫,他也只能把心思埋下来,强逼着自己默默地祝福她。
可戚舒薇现在变化实在太大了,一天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可爱女孩,一切都变了。
他疲倦不堪,浑身是伤,就连想短暂地逃避透口气都那么的难。
走到今天,他们早已渐行渐远,可他还是舍不得结束。
“亲爱的,我进来了。”戚舒薇拉开门,赤果着身走进淋浴房。
她从后面抱着他,脸贴着他宽厚的肩膀,“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我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的。”
他身形僵了一下,忍着没有推开她,“舒薇,你还是在怀疑我吧?”
“我不是怀疑你,你这段时间天天晚归,又总是和简惜澜在一起……我实在有点担心,付凌,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在意的。”戚舒薇知道僵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主动示软了下来。
付凌轻叹了一声,转过身来,滴着水珠的脸上不掩失望,“这么多年了,我有做过让你失望的事情吗?”
“没有,可我还是担心啊。付凌,我是想和你结婚的。”戚舒薇委屈地噘着嘴,将他拉到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按着他躺下去,自己也随之跨了进去。
在她有意的撩.拨下,付凌的脸色开始泛红,呼吸不禁变得有些紊乱。
他按住她做乱的手,艰难地抗拒:“我很累,今晚还是不要了……”
“可是我想要啊……”戚舒薇挣开他的手,熟稔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她舌忝着他的耳背,娇柔地轻吐气息,“亲爱的,我们都好久没有了……人家想要嘛……”
她的双脚缠在他的身体,就着女上男下的姿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送了上去。
随着她主动的迎合,付凌思绪渐渐变得模糊,恍恍惚惚之间,他很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又抬不起手臂,深切的挫折感,让他感到了一阵无力。
水蒸气在四周弥漫着,这一刻,除了水声和彼此的喘.息声,他什么也听不见,身子随着她疯狂的起伏而颤栗。
又一次地,他臣服在她肆.意挑起的古欠望上,忘记了一切,自己,过去,现在,还有简惜澜。
对她,自己还有多少爱?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望着怀中依然熟睡的女人,轻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