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闻后,简惜澜第一反应,就是立即给还在国外出差的左欣玫打了电话。
今天几乎所有的报纸周刊头条都是戚舒薇亏空公款炒股这事,为了证实不是空穴来风,文章里还有条有理将整个过程明细巨细无遗地罗列了个遍,言之凿凿逻辑性十足,戚舒薇就算后面想洗白翻盘都难。
有动机还有能力调动整个X市媒体的,就属左欣玫最可疑,她一直都恨不得替自己收拾戚舒薇。
结果左欣玫那边也正奇怪着,“不是你做的吗?我还以为你终于忍无可忍出手了。”
简惜澜沉默下来,半响,才淡淡道:“不是我。”
“那会是谁?”左欣玫脑筋提溜一转,疑惑道:“不会是伯父吧?。”
左尚黎从左家掌门人卸任后就不怎么管事了,这两年更是闲赋在家天天喝茶下棋,没准他老人家忽然觉得无聊,想捞点事做做也不一定。
简惜澜有些无语地否定了她的突发奇想,“不可能,左先生没理由不和我商量就私自出手。”
左欣玫嗤笑了声,抱着一边的手在那边幸灾乐祸,“那就奇怪了,不是我俩,也不是伯父,会是哪位大侠在伸张正义正义惩奸罚恶?”
家丑不外扬,成远在国内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大企业了,出了高层监守自盗挪用公款这种丑闻,一般来都会选择先关起门自己先内部处理,实在不行再通过别的渠道,总之肯定会将事情影响度最大范围地压小,可是这事曝光得这么突然,而且还是以一种铺天盖地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气势,显然就是有人故意在搞戚舒薇,而且这人来头还行,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控制了X市的主流媒体。
在她俩人讨论究竟谁是事件幕后主谋时,戚舒薇早已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一曝光后,公司那边的问责电话差点没打爆她的手机,董事会强烈要求她出席近期召开的临时股东大会,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解决方案就走法律途径。
除了公司电话,还有一大堆闻讯涌来的家人朋友,戚舒薇实在受不了,只得关了机,连门都不出了,终日躲在家里惶惶不得安宁。
她真的恨死了,她之前都计划得好好的,结果全盘脱轨就算了,现在还弄得人尽皆知,出了这件事,以后她估计是没办法再在国内的商界混了。
屋里急的人不止是她,还有付凌。
从朋友打来的电话知道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翻了当天的报纸后才终于清楚了详情,立即过来找戚舒薇质问,
“舒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报纸上报道的都是真的吗?”
戚舒薇正抱着头心烦气躁着,闻言气急败坏道:“我怎么知道!要是让我知道这消息是谁发布出去的,我一定要让对方好看!”
付凌将报纸搁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就问:“你到底有没有动公款?”
戚舒薇咬了咬牙,索性来个死不认账,“没有!我没有!报纸上说的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事情,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报纸上连你的挪动公款的转账截图都刊登出来了,你还否认!”付凌直视她躲闪的眼睛,一针见血地指出道:“如果你是无辜的,为什么关机不敢上班?”
戚舒薇极力狡辩:“我就是被人诬陷的!公司里有几个人妒忌我的业绩,一直眼红我看我不顺眼,这事肯定就是他们捏造弄出来的!我现在去公司,说不定他们已经挖好陷阱就等着我跳进去了!”
“我陪你去公司一起面对。”付凌缓了神色,在她身边坐下来,耐着性子道:“清者自清,只要你没有做,就不用怕别人的栽桩陷害。”
戚舒薇绷紧脸,僵硬地坐在那不动。
她知道自己玩大了,为了掩人耳目,股票都是用父母的账号名义买的,但那只是很表面的掩饰,只要人家顺藤摸瓜真的查上来,被查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把钱输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算要她倾家荡产也无法填上这个空洞。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在美股那边,她得到国外一个朋友的内部消息,买了几支颇有前景的股票,原本想着捞一笔拉高出货就走的,结果却让她大跌所望,眼看着就要输没了,她只得先出了一半,想着转战回国内把亏损的补上去的。
为了尽快把先前亏损的资金回笼,她决定毛线做融资杠杆。后面经朋友认识,她认识了一些玩这行的内部人员,投入之前,对方信誓旦旦跟她保证百分百会赚,本来以为十拿九准很快就能翻盘的,结果刚投进去周一一开盘,就连吃了三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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