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要回去啊?有点难。”
张麟乐问:“可您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也在这条街上吗?如果我们回不去,您也回不去。”
老头儿倒被这句话问笑了:“我是个老不死的,你担心我干嘛?”
徐栩嘿嘿一笑:“担心你?呵,我不如担心明天会不会下雨。”
“不会的,你们在这里住久了就知道了,这里不会变天,也不会下雨,一直都是黑夜。”老头儿说道。
李景行眉梢一拧,打了一个手诀,放在眼皮上,口里暗念增阳口诀。
李景行的瞳仁中,老人的面貌逐渐模糊起来。
“你不是人!”李景行沉声说。
徐栩松了一口气:“不是人就好说了,打残了也不用付医药费,也不会有人说我不敬老对吧?反正我打的也不是人。”
“闭嘴,私人恩怨等出去再说。”李景行一把拉住正在撸袖子的徐栩。
徐栩怏怏地停了下来,不说话了。
“他也不是鬼。”张麟乐看着老人,坚定地说道。
徐栩诧异:“那是什么怪物?”
老人笑道:“我是这里的守门人。”
“你还守门员呢?我去!”徐栩气得歪嘴。
“徐哥!”张麟乐暗笑了一声,对老者慎重地说道:“老人家,您不想说就算了,但至少也要告诉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我想要堂堂正正地接受考验,是留是淘汰也有一个定数。”
“考验早就开始,现在你们不是正处于危机之中吗?”老人笑了。
徐栩挑眉:“你这个不死不活的老东西,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
老人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是你们太笨。”
“这是个熊孩子变老了吧。”徐栩抱臂。
李景行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徐栩的后颈。
徐栩松下手臂,冲李景行撇了撇嘴:“我看他说的考验就是这个像密室一样的阴阳街了。”
“看来还不傻。”李景行嘴角微弯。徐栩立马用胳膊撞了一下对方。
老头儿嫌弃地看了这二人一眼,不耐烦地挥手:“不傻?看你们的傻样,就怕是永远也出不去了。”
“我靠,欺负我们脾气好是吧?!看我不踹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
徐栩抬脚就上,张麟乐忙着去拦,扯住了徐栩的衣服往后拖,口里劝着:“徐哥,冷静一点。”
老头人骂道:“就你那点能力,省省吧。”
徐栩气得好笑,如果不是刚才他出手,这老头早就被那些纸人给掐死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张麟乐劝道;“徐哥,算了,和他说不通的。”
李景行说:“我有办法。”
老头一听,抬头瞥了一眼,发现李景行居然勾起嘴角。
他上前,拉住了老头儿的领口,如同拎小鸡般,将老头儿整个人从地上轻松地拎了起来。
这是张麟乐第一次看道士笑,这笑容连他都觉得不妙,而徐栩觉得道士这表情真的很棒,“揍他”这样怂恿的话已经呼之欲出。
“说说。”老人不在乎,任由李景行拉着他的衣领。沙哑的笑声在空旷的庄园内显得特别不屑。
李景行紧了紧手指:“我知道道家有一个门派擅长半夜游魂,梦中便可以魂魄的形式遁入阴地,如果我没说错,这是第二层阴阳街,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专人夜间值守,但至少不会是小秘密。”
老头儿的笑容冷了下来。
李景行收了笑容:“你的确是个守门人,但不单单是守门这么简单。”
老头儿彻底不笑了,咬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景行傲然:“待我进去探一探,便知真假。”
徐栩听到道士这一句,莫名觉得特解气,唬道:“晏玺藏着不出来,是等着我们进阴阳街把他揪出来吗?”
“这不是阴阳街,晏玺没在这里。”老头低沉地说道。
“那这是什么地方?”李景行面无表情,手指加力,转向张麟乐:“能再下一层吗?”
老头儿喉咙被勒得痛:“不能再往前了。”
李景行一听老头儿语气沉了几分,知道有戏,松了钳制。
老头踉跄着退后了两步,看着三人。
“过了这一层,便是恶鬼混迹的十方界,玄学界的禁地。”
张麟乐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一座古庙便屹立在清冷街道的尽头。
这座庙看上去有些年生了,和国内的寺庙不同,具有典型的东南亚风格,婆罗门式尖塔。建筑虽然壮观,但是比起国内四平八稳的庙宇,总觉得那尖锐的佛塔过于尖锐,复杂的雕刻与庞大的陶瓷装饰不够古朴庄重,显得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