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菲仪,你这个丑八怪,凭什么!明明当初你坐的那个位置是我的,明明当初父亲要送进宫,坐上那一国之母的位置的人是我,可是你却夺走了我的位置,还夺走我最爱的男人,我恨你,你有什么资格夺走这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有什么资格!
不,我会夺回来的,这属于我的一切,我都会夺回来,等着吧,你能够占有那个位置的时间不远了,等着吧!
项月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上位的项菲仪,漂亮的眼眸因为愤怒而变得无比骇人,就连握着酒杯的手都因为过分用力而颤抖。
乐声依旧,项菲仪迟到的这一小插曲,在赫连炫为难无果后,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突然之间中断,冷却了半场热情的宴会,也在慢慢的回缓,乐者高声演奏,舞者随乐而动,看表演的看表演,演戏的演戏,喝酒的喝酒,虽然说暗地里一个个的都是心怀鬼胎,但明面上,却也算是其乐融融,一派歌舞升平。
“你身上长跳蚤了?给朕安份点!”对于项菲仪的不安份,赫连炫是看在眼里的,刚开始一两分钟,他没有什么感觉,也不打算跟这个丑八怪多说些什么,可是时间久了,旁边的人越来越不安分,连把他欣赏歌舞的心思都没了,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恼火。
“果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算朕大量,给你机会参加宴会,在宴会上,你也只会丢朕的脸面。”
“是,臣妾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臣妾给皇上丢脸了,为了防止臣妾继续呆在这里,给皇上丢脸下去,皇上可否允许臣妾先行告退?”
听着赫连炫的话,项菲仪心里怄得要死,却只是将气忍下去,暗自在心里对赫连炫各种鄙视,无视,唾弃,嘴上也毫不客气。
她本就是一个呆不住的人,以前的宴会还能去跳跳舞,蹦两下,或者喝几杯酒,倒也是真正的能享受一会儿,可是这个宴会,天啊,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让你先行告退?”项菲仪的话引来了赫连炫的一声冷哼。
“要先行告退可以,只要你不是这凤啸国的皇后,立马就可以离开这宴会。”
这个丑八怪,她以为他愿意自已身边没有美女环绕,还引来了一个见一眼连饭都能够恶心到吃不下的丑八怪吗?
他都已经为了顾全大局在极力的隐忍了,她却竟是如此的不知好歹,还要先行离开!
项菲仪一双手紧紧的握着酒杯,努力的刻制了好久,才刻制住没有当下就把手里的酒杯摔到身边的赫连炫身上的冲动。
她多想酒杯一甩,冲上去给这个不知好歹,自以为是,又以貌取人的狗皇帝来几个巴掌,上几脚,然后牛逼轰轰的甩下一句:本宫要休夫,你个败坏夫德,自大狂妄的家伙被本宫休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死你的,我活我的!
可惜,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赔了她自已的这条命她没啥舍不得,但是要搭上琴容和碧落这两条命来出一口气,她焉了。
可是他们这样含挟着无数暗涌的对话,看在旁观者眼里,却是不知道一向讨厌丑八怪的帝王什么时候竟是和这个丑八怪皇后这么亲近了,竟然连在宴会上两个都可以这样亲昵的说着悄悄话。
夜舞媚离得项菲仪他们最近,当然也看得最清楚,只不过,却因为赫连炫和项菲仪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压得太低,根本就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她也错以为赫连炫开始对项菲仪上心了,想起那天在无颜宫中所受的屈辱,还有她后宫的撑政大权一下子被项菲仪夺走了,夜舞媚的胸口就堵了一口气,不发泄出来实在是难受得厉害。
坐在那里与其说是在看歌舞,还不如说是一直在盯着赫连炫和项菲仪的项月婉看着赫连炫和项菲仪两个人这么亲昵的样子,原本就还没有平息的怒火这下子更是高涨了,一双美目瞪着项菲仪,几欲喷出火来。
“皇上,臣妾听闻御花园中那一池冬日雪荷开放了,甚是夺目,正好今日南楚帝来我凤啸国,不如相邀着南楚帝和众大臣,去一睹那雪荷开放的风姿?也不妄花匠们的细心照料。”
就在项菲仪打算不能离开就在宴会打个盹,睡上一觉的时候,坐在她下首的夜舞媚突然语气柔柔的出声。
“好啊好啊……”一听能够离开这阴风阵阵的宴会,项菲仪软棉棉的身子瞬间坐直了,十分赞同的兴奋的欢呼着,然而当她转过头看到赫连炫那张黑沉的阎罗脸的时候,撇了撇嘴,瞬间闭住了嘴巴,连忙转过头装模作样的看着下方还未停止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