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宫女看着突然之间冒出来的项菲仪,一愣,随即便想要抽出被项菲仪扶着的手,可无奈项菲仪今天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帮着她脱离这尴尬的场面,无论这宫女怎么想要挣脱,项菲仪那扶在上面的手都不曾松动半分,那宫女无奈,只得放弃了挣扎,有些无语的:“桑离没事,多谢这位,呃,您是……”
被项菲仪扶住的宫女正是先前那同样身为冷宫之中的妃子,雪妃身边的宫女桑离,眼见着无法直接挣脱掉项菲仪的热心扶持,正欲开口道谢,却发现也不知道该称呼眼前的人为什么,抬头,正欲寻问的时候,待看到项菲仪这张脸,桑离寻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顺着项菲仪的手便要下跪行礼。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项菲仪那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就僵到了脸上,明明她看到这个宫女刚刚的表情就是要问她是谁的,她都已经做好了做好事不留名的准备,却没想到她这张脸这副身子在这皇宫之中的标致性太强烈,以至于就算是她一个人,没有穿凤袍,穿着这再平常不过的衣服出来溜达,只要是宫里头的人见到了,都知道她就是那位无颜皇后。
“你的脚都受伤了,赶快起来吧。”秉承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不二原则,项菲仪还是打算把这好人装到底,一脸亲昵的亲自伏下身将那宫女桑离扶了起来,那语气之中尽显一国之母的仁爱慈祥。
眼见着那边站着的临夏朝这边走了过来,项菲仪立马又一脸热切的拉着桑离的手臂:“你这脚受伤了多有不便,正好临太医也在,不如便让临太医给你瞧瞧吧。”项菲仪说这话的时候,那厢的临夏正好走到旁边,才一靠近便听到了这话。
“奴婢惶恐,怎的能让皇后娘娘扶着奴婢……”桑离眼见着项菲仪的手又要扶上来,桑离连忙一脸惶恐不安的避开,眼看着就要因为项菲仪那如此“亲民”的举动而跪下,却是被站在她旁边的项菲仪眼明手快的拉住了手臂。
“这么一大清早的,本宫也只是出来散散心,又不是什么微服私访后宫,你就把本宫当作平常人就好了,何况你这脚上还受了伤,一跪二跪的,免得又加重了伤,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本宫刻意一大早的起来跑这里来虐待你来了呢。”扬着张,项菲仪那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阳光明媚,那亲昵得那就像是跟桑离说:咱俩姐妹,谁跟谁啊,你还跟我这这么客套。
眼见着手臂上挽上来的手,桑离默默无语,项菲仪都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要是还是推脱,那她未免就显得太过不识抬举了些,何况,对于这么“热情,热心”的皇后娘娘,她想要逃脱,那可能性,似乎真的很微秒啊。
“这就对了嘛。”见着桑离妥协了,项菲仪表示很有成就感,很欢乐,就连转过头面对临夏时那都是一脸的笑容满面:“临太医,你过来给她瞧瞧吧,走路一瘸一拐的,估计是脚扭伤了。”
“皇后娘娘,其实……”听着项菲仪的话,桑离明显的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项菲仪很果断的打断了。
“哎呀,我说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临太医是太医,不是有句话那么说的来着么‘医者父母心’,你就把他当成是你父亲就好了,让你父亲给你看看脚又没有什么。”项菲仪以为桑离是保守着古代女子的观念,认为一个未出嫁的女人家将脚给一个男人看,跨不过去心里头的那道坎儿,一个劲的在那里劝说着。
桑离和临夏一同汗颜,医者父母心,父亲,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其实,奴婢……”桑离很纠结,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不是那就更好了蛮,临太医的医术可是很好的,让他给你瞧瞧,治治,很快便好了,到时候走路就不坐那样一瘸一拐的难受了……”一听桑离不是因为那个原因,项菲仪又以为她是看着临夏不但年轻还长得这么好看,以为她是信不过临夏的医术,又连忙拍着胸脯给临夏和医术打起了广告,说着她转过头看向临夏,示意他好歹也出个声:“你说是吧,临太医?”
“是。”在项菲仪近乎抽筋的眨眼示意下,原本不打算理会的临夏无奈的点了点头:“脚扭伤可大可小,姑娘便听从皇后娘娘的话,让临某看看吧。”
“这个,不是这个原因啊,娘娘,奴婢不是……”桑离纠结着,还是想把话给说清楚,然而项菲仪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把扶着桑离,手劲大得离谱的直接把桑离给弄得坐到了地下。
“哎呀,什么不是这个原因不是那个原因啦,受伤了就得让太医看看,你要是不好意思怕别人说,有本宫在这里呢,谁敢说你,本宫就砍了谁,好了好了,老老实实的坐着,让临太医给你瞧瞧……”项菲仪的手脚利索,像是生怕桑离还别别扭扭的耽误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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