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雅兰苑的侍卫也不疑有他,只以为项菲仪是同朱瑛佑一道有事情外出,自然而然的没有去在意。
笑眯眯的同两个人打了招呼,便轻易的放了行。
等赫连炫发现项菲仪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之前珈蓝去院子里收拾的时候便没有瞧见项菲仪。晚膳赫连炫特意派人过来请她,也不得见人。
赫连炫只以为项菲仪又是去了朱瑛佑的小宅子里,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心里面多少有些抑郁,觉得这丫头每次出门都不舍得打声招呼,似乎确实不够在意他。
但是对于这个女子,赫连炫却总是无可奈何的,无论她做什么,最终也舍不得真的去同她计较。唯剩下一声轻叹,笑一笑便什么都过去了。
直到第二日一早,珈蓝去院子里,发现项菲仪竟然依旧不在房里,这才觉得事有不对,匆匆跑去找了赫连炫。赫连世子大惊,立刻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粥,让人去把昨儿个守卫的人给喊来。
听那守卫汇报,说确实瞧见项菲仪同朱瑛佑一起走了,赫连炫点点头,又叫人去请苏家两兄弟。但是苏家兄弟却说并不知晓项菲仪的去处,也没有瞧见朱瑛佑。赫连炫眉心一拧,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再没有胃口继续用早膳,挥挥手直接让人给撤了。思虑片刻,决定亲自去朱瑛佑宅子里找项菲仪。
苏家两兄弟也表示要随同一起去,赫连炫点头,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出了门。
等三个人到朱瑛佑的小宅时,发现房门虚掩着。敲了敲门见没人来应,心里又甚是焦急,便再没耐心等,直接推了门走进院子。
但是翻遍了整个小宅,也没瞧见一个人。地里的蔬果倒是长得越来越好,若是忽略那人去楼空的房间,还会以为这院子的主人只是暂时有事出了门。
赫连炫的脸色黑了下来,眼睛深邃,暗沉的容不得人看见里面的东西。话都不愿意再说,一挥衣袖,转身便走。苏家兄弟也知道情势不对,自然不敢做声,安安静静的跟在赫连炫身后回了雅兰苑。
进了门,赫连炫径直便往项菲仪长居的小院而去。苏家兄弟紧紧跟着,一方面怕赫连世子有什么事情要安排不敢走,一方面也处于私心,很是担忧他们家主子的情况。
不知为何,珈蓝竟也还在屋里。一听见动静,便急急跑了出来,见是赫连炫,先是一愣,随后便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走了过去。
赫连炫挑起眉梢,眼睛里透着淡淡的疑问。
“珈蓝担心小姐,所以未曾经过世子的同意,便自作主张,来看看小姐走之前是不是有留下什么线索。也不知小姐到底是自愿离开的,还是迫于无奈有些别的什么原因。”
赫连炫默默看了珈蓝半晌,看得她低下头简直不敢再正视自己的视线,这才缓缓开口道:“哦?既然如此,可曾发现些什么?”
一听这问话,珈蓝又迅速抬起了头,极是认真的点点头,道:“珈蓝发现小姐确实留了东西给世子。”说完话,又跑回屋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件物什出来,交到了赫连炫手里。
定睛一看,竟是一份书笺。上面写了四个娟秀的大字:赫连炫亲启。
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赫连炫强压下心头的焦虑,挥挥手:“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珈蓝应了一声好,转身告退而去。赫连炫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背影,直到确定珈蓝远远的走了,这才收回了视线,开始拆那只信封。
这一看,脸色果真更加难看。愤怒的将信揉成一团,狠狠掷于地上,仿佛再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逗留一刻,转身大踏步走了。
左思和右词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诧异。怔忪间,左思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只孤零零被赫连炫仍掉的纸团,细细打开来抚平,同凑过来的右词一道儿去看。这一看,也足足吓了一跳,彼此眼里都是浓浓的震惊。
项菲仪留了书,竟然是出走了。她在信里说,不愿意瞧见赫连炫和赵煦两兄弟自相残杀,自认为无法担当起西风寒的所谓大任,只愿悄悄离去,同这些人再无瓜葛。
抿了抿唇,左思默默收起了信,看了眼右词,转身也走了。
虽说右词平日里很有些神经大条,但是如今的这情行,他还是能看的出来。现在主子因为觉得同二当家和西风寒众人的意见相左,秉着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念头,竟是这样悄然离去了。
其实右词心里面很有些难过。西风寒的事情,他们两个小辈向来很少参与,至少在这些有关于国家大义方面的问题,即便是苏青,也总是刻意避开他们才去开会商讨事情。偶尔让他们两出任务,都是些与之无关的事情。
苏右词自认为,同自家主子还是很有些亲近的。主子也一向宠着他们,有什么东西,从来都是要与他们两兄弟一起分享的。她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说话,即便有不开心的事情,也是把他们当做大人一般,会与他们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