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有一定的讲究,越往高处走,就代表着身份越高。
比如杭州书院前来祝贺的学子,童生只能坐在第一层,有秀才功名就坐在第二层。至于最高处的第三层,则是只有极少数人能坐上去。
这种作为顺序,不是代表着徐家攀高踩低,而是整个大离王朝的规矩就是如此。
大离王朝乃是礼仪之邦,所有的规矩都划分得一清二楚,哪怕一家人吃饭时也有严格的顺序,长辈必须做上位,晚辈就得坐下位,若是家里有小孩子不懂事,吃饭时跑到上位去坐,估计马上就得挨一顿打了。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习惯。
但是今天的宴会上,却有一人的座位似乎不太合乎规矩。
许仙乃是秀才,按照规矩他应该是坐在第二层楼,可现在偏偏被强行要求做到了第三层。许仙想要拒绝,但不管是徐正清还是徐慕娥,都一定要他坐在第三层,而且还是最靠近主桌的位置。
同桌的,都是杭州府类似于同知这样的官员或者名声很大、年纪也很大、辈分很高的文士,和他们坐在一起很难有共同话题,吃饭也会感觉有些不自在。
还好的是,有方仲永陪他。
方仲永作为徐正清的关门弟子,算是半个徐家的人,自然也要坐在第三层。
相比一二层楼的喧闹,第三层显得要清静很多。
因为第三层的客人毕竟都身份不一般,年纪也颇大,自然不会像年轻人一样吵闹,习惯了修身养性。
说话最多的,反而算是主桌。
徐正清和姜侍郎多年不见,有许多的话要聊。
席间,姜侍郎忽然笑着问道:“徐兄,你不是说你在杭州这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收了一位神童做弟子吗?人呢,不如请过来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少年才俊能让你如此满意自得。”
徐正清哈哈一笑,回过头喊道:“仲永,过来给你姜师伯敬杯酒!”
方仲永闻言,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许仙则是报以幸灾乐祸的表情。
方仲永摇了摇头,随即很快端正神色,赶紧起身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以方仲永的性格,他比许仙更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姜侍郎看见方仲永走过来,凝神一望后,顿时眼中露出诧异,显然是看出了方仲永已经以文入道,不由得感叹陈赞道:“好一个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如此不凡,真是天下罕有!就算是在京师应天府,也很难找出比之更优秀的同龄人了!”
方仲永恭敬的弯了弯腰,行礼说道:“姜师伯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在我们杭州书院,我就算不得最优秀的学生,有一位许仙许汉文,才华学识便远超我。”
“许汉文?”姜侍郎眼中浮现一抹异色,随即笑着道:“此子今天也来了吗?实不相瞒,我在京师时就听说过他的名号。民间都称他是诗情千年难得一遇的才子,被称为继李蟠之后有一位江南才子的代表人物。”
方仲永微微一笑,放佛阴谋得逞一样,说道:“他来了,就在旁边坐着呢……”
让你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