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他们下绊子,就是要让他们不舒服,不高兴。
而且,两天前被为难许仙还能找到办法,反将对方一军,让金陵书院不得不以礼相待。但这次的宴会,众人就只能愤怒的摇头,却没有任何好办法可以应付了。
因为宴会位置的次序,从来都没有明确规定,全凭主家的喜好,主人家不喜欢你,就将你安排在最差的位置,你也无话可说。
“真是欺人太甚!一定又是沈周、仇英他们几个搞的鬼,他们就是故意要给我们难堪!”有人用力攥紧拳头,最终却轻轻的锤了锤桌子,愤怒的说道。
“稍安勿躁。”徐正清眼睛眯了眯,沉声说道。
其实他现在心中的愤怒,并不会比任何人少,甚至是最多的。
原因无他,因为他曾是翰林院的学士,当初曾来金陵书院视察时,是被当做座上宾的,若是举办江南文会,他都可以去当评委了,就算金陵书院的院长,也得对他以礼相待。
可是现在呢?
他被贬了,失势了,来到金陵书院这两天,几乎没有任何人来拜访他。
这也就算了,现在更是完全不顾及他的面子,这样折辱他所带领的队伍,这才是欺人太甚!
人走茶凉,莫过于如此。
而且,徐正清现在察觉到了一个让他感到很不妙,却又不愿意去深想的信息。
他多年的好友,被他视为知己的至交,礼部侍郎姜海波,竟然是这次江南文会的评委之一。姜侍郎却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件事,上次特意来杭州都没说过!
这次在金陵再相遇,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他充耳不闻,完全没有来拜访的意思。
徐正清不傻,通过重重迹象他已经能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什么巨大的改变,姜侍郎做这次文会的评委,不看僧面看佛面,金陵书院怎敢如此对他?
只是,徐正清现在还不愿意去相信这个猜测,他更愿意相信其中有误会。
许仙也宽慰道:“等会儿宴席上不是会有行酒令之类的小考吗?等会儿我们只要我们表现出众,就算位于在偏僻的位置,一样也不会落人下风。”
方仲永也点头道:“对。等会儿难堪的肯定不是我们!”
宴会上,座位顺序只是先入为主的形象,若是在后面的考验缓解表现好,就算坐在最末尾,照样能引得众人注意;相反若是坐在上面,考验时表现无能,反而会让人笑话。
听见许仙和方仲永的宽慰,众人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实力杭州书院还是有的,就算没有方仲永和许仙这两个不世天才,其他三人也并不是多差,不至于坐在这个位置。
宴会很快开始。
果真刚吃没一会儿,就有一名金陵书院的学子啪的一下站起身来,先是对着诸位师长拱手行礼,尔后也对所有参赛的学子拱了拱手,眼神扫视了一圈,喝了一口酒,尔后朗声笑着说道:“这次文会乃是咱们江南数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今天这么多的优秀才子共聚一堂,若只是吃饭饮酒,岂不是太无聊?我等文人,自当以诗下酒,才算痛快!不如,我们先来个行酒令助助兴如何?”
差不多算是半官方的既定程序,自然没人反对,大家都拍手称好。
此人就又说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我们这次参赛的所有书院,就派遣出两个代表来参加这行酒令吧!”
于是,自楼上开始,书院便开始选代表了。
杭州书院这边,要选两个代表的话,自然是毫无疑问的许仙和方仲永两人,不用任何的商议。
可偏偏这时候,有变故发生了。
本来已经被包场了的金陵春酒楼,竟然混进来了一位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中年妇人,而且这个妇人似乎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杭州书院的桌子旁边,直接找到了方仲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