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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舒慧冲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还没醒来的傅薄笙,顿时泪如雨下,“儿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没过五分钟,傅老爷子也脚步急促地走了进来,他脸都急红了,头上的汗水豆子一样滚动,“医生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地就晕倒了?”
叶楠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听到这话站了起来,“爷爷,医生说傅总是急性胃出血,所以晕倒了。刚刚医生已经帮他挂上止血的点滴了,说等会儿傅总应该就会醒过来的。”
傅老爷子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好端端的怎么就急性胃出血了?”
舒慧站在病床旁一直不停地哭泣,注意力全落在了傅薄笙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叶楠。
她走到傅老爷子面前,低声道:“爷爷,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医生说问题还不是很严重,不用担心。”
傅老爷子看着叶楠红肿明显哭过的眼眶,叹了一声,“嗯,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坐在车里,看着一闪而过的路灯,叶楠心中有点说不上来,像是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得要命。
虽然她在心中告诉过自己不下千遍万遍,该把傅薄笙忘记了,可晚上看到他昏迷了过去,她才知道,原来对他的担心,对他的爱从未减少过一分一毫。
她抬手抵了抵额,伸手拿过边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试图压下心中有些紊乱的情绪。
其实,她挺看不起自己的,对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爱得痴迷,爱得卑微,甚至将这种爱,变成了自己的习惯,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放不下。
司机闷声开车,到了景德小区后,才转过头,提醒了一句,“小姐,已经到了。”
叶楠道了一声谢,下车回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吴姐听到开门的声音,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问:“小姐,您的包呢?”
她低头看了看空落落的双手,“落办公室里了。”
当时,她看到傅薄笙晕倒了,便一直守在他身边,等着救护车过来,后来更是直接跟着上了救护车,哪里还记得她的包。
傅薄笙刚刚睁开眼睛,舒慧忙问了一声,“儿子,你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妈,我没事。”他淡声道,目光在病房内环视了一圈,隐隐有些失望。
晕倒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意识,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到了叶楠的声音,也感受到了她的泪滴在自己脸颊上的感觉。
那么真实。
可是醒来,病房里除了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她的身影。
舒慧见他要坐起来,便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他身后,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你的胃之前不是挺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弄的胃出血了?”
傅薄笙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不是在会所便是在酒吧,胃估计就是这样被弄坏的吧。
以前,如果不是必要的应酬,他基本很少会主动喝酒,但这段时间,他却爱上了喝酒。
只有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才会让他不去想叶楠,不去想那三年的时间里,自己对她做了多少混蛋的事情。
他含糊地带了过去,“可能这段时间太忙了。”
“这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身体还是要多注意的,等明天我要跟沈苏好好说说。”舒慧一边拧着毛巾,一边不满地说,“这都要嫁给你,当你老婆了,怎么一点都不注意你的身体。”
傅薄笙接过毛巾,抹了一把脸,听到母亲提起沈苏的名字,才注意到她晚上也没有过来。
有些奇怪,“沈苏人呢?”
“晚上出去了,说什么和几个同学约好了,聚一聚,到现在还没回来。”
傅薄笙拿起手机看了眼,果然有一条未读短信,正是沈苏发来的短信。
此时,一栋有些破旧的民房内,沈苏正拿着手电筒照着,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大声喊,“陈默,你人呢?你让我过来,你自己人呢?”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我了?”
突然,一双手从她的身后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男人更是暧昧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放开我。”
沈苏挣脱开,一脸嫌恶地瞪着他,“陈默,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再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那你还不是出来了?”陈默勾起一边唇角,坏笑地看着她,一使劲将她拽进了怀里,勾着她下巴,“这几年没见,我可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