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份缘分,我们干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与洪熙官碰了一下,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洪熙官喝下这杯酒,感叹的道:“说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喝过酒,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道。”
肖鹏微微一笑,道:“看得出来,洪大哥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过往,我也就不问大哥以前是做什么的了。不过我看洪大哥的行止动作,似乎身上也是带着武功的,有空咱们切磋切磋?”
洪熙官闻言剑眉一挑,道:“既然大鹏兄弟看出我身怀武功,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
“哈哈哈哈,我肖鹏游历天下多年,虽不敢说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但是一个人基本好坏还是分辨得出来的。”肖鹏大笑一声,上下打量了洪熙官一眼,道:“以洪大哥的气度,想必武功不弱,若你真的是坏人,也不会有今日应聘之事了,你随便找家富户来个劫富济贫,也不至于连身好衣裳也置办不起,文定也不会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还能坚守仁义道德的人,我想不出这世上有什么坏人是这样的。”
洪熙官闻言自己也笑了起来,看向肖鹏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亲近,心中大起知己之感,“还说我呢,大鹏兄弟你自己不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吗?年纪轻轻就已经游历天下,还有这么一身高强的武功,若说你没什么来历,恐怕连张铁柱都不相信。”
洪熙官难得的开了个玩笑,肖鹏却没有附和的笑,反而眉头一皱,微微叹了口气,道:“武功高强又如何,不还是得在满清鞑子的统治下过活。”说着从脑后抓过自己的辫子,情绪有些激动的道:“洪大哥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这个辫子,一点也不喜欢,凭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是我汉家儿郎遵循了上千年的孝道。凭什么换了他满清鞑子坐天下,我们就要剃掉半数头发,留下这么条猪尾巴?”
洪熙官浑身一震,心头剧跳,嘴上却道:“大鹏兄弟你喝多了,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肖鹏苦笑一声,“洪大哥见笑了,只是兄弟一想起先祖,就莫名的烦躁。”
洪熙官心中一动,试探的问道:“不知大鹏兄弟先祖是……”
肖鹏微微仰起头,语带骄傲,声音低沉的道:“家祖乃是袁崇焕袁老将军麾下将士,跟随袁老将军在山海关及辽东等地抗击鞑子,屡立战功,从一个不知名的弓箭手小兵,凭战功一路升迁到正五品的千户,可惜,最后袁老将军含冤而死,家祖心灰意冷之下,挂印而去,从此归隐山林,后来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亡了我大明,家祖便在清兵攻入京城那年,自尽身亡。”
肖鹏结合自己那不多的历史知识,为自己编纂了一个这么一个身世,也难为他念书的时候没怎么用心,倒是在看电视剧《碧血剑》的时候知道了袁崇焕这么个人。这也是为了能拉近与洪熙官的关系,同时为以后接近陈近南而埋下伏笔。
果然,听完肖鹏的叙述后,洪熙官看向肖鹏的眼神再多了几分认同与亲切,“原来大鹏兄弟竟是忠良之后,失敬失敬,洪某敬兄弟一杯。”
肖鹏与洪熙官再饮一杯,放下酒杯后,两人之间热烈了几分,当下也不再提那些扫兴的事,聊起了武学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