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乙烯。吸入乙烯气体就会让人精神高度亢奋,但如果是长时间的吸收乙烯,就会造成中毒,并对乙烯产生依赖,跟吸毒机理一样,会对中枢神经系统造成严重损伤。昨天晚上,我试着带了一下面具,结果眼前竟然发生了幻象,耳朵里还听到了很多可怕的声音……很吓人,是不是?本来想今天交还给灵女的,想了想,又不敢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扭头问陆英:“陆警官,那个面具,你带来了?”
陆英看着我的眼睛:“怎么?你要……这可是文物啊!而且是,证据,不过……好吧好吧!”
岳毅和陆英知道我要干什么,就开车带着我来到了郊外。
郊外,岳毅提了一小罐子汽油,在面具上倒了汽油,随后点燃。
我仿佛看到在火焰中,一只凤凰挣扎着,嘶叫着,随着升腾的黑烟,冲天而去。在火焰中,面具慢慢化成了一小团黑色的灰烬。
烧完之后,我总算是有些安心了,大概巧莉从今往后,以及南城村的村民们,都不用被这个几千年传承的面具所左右了。
随后岳毅将我送回了巧莉所在的市立医院,我看到她的病情已经好很多了。
“巧莉,告诉你个事情,我已经把那个面具给烧掉了。”
巧莉知道我的用意,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海城?你师父他们应该很担心你了。”
我也想早点回去,但是我特别担心巧莉的身体状况。
巧莉摸着我的手说道:“放心吧,明天早上一大早我们就可以出发。这几天,真的是谢谢文昭哥你了!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应付不了那么多事情。”
第二天天一亮巧莉就出院,跟我赶到了车站,我们买了车票,在中途转车,目的地自然是海城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给师父打电话,说今晚就能回到海城了,师父说最近盗门有异动,来势汹汹,所以叫蔡晋途中接应我们。
却没曾想,这大巴车有些老旧,坑坑洼洼走了大半天还没到海城,我们只好在途中一个叫清荷村的小村子找了一间旅馆住下。
好巧不巧,蔡晋也是赶到清河村和我们会合。
“蔡先生,我就说我师父多心了,还劳烦蔡先生赶过来一趟。”
蔡晋穿着一双拖鞋在旅馆门口接应我们,笑着看了我两眼,又瞅瞅巧莉,打趣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溜山沟沟里去了,原来是上门提亲啊!”
这话说的巧莉红了半边脸,我锤了一下蔡晋的肩膀:“别胡说啊,巧莉是我妹子,这一样真是太惊险了,到时候慢慢讲给你听……”
回到房间,蔡晋给我递了一杯茶,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盘子,上面盛着一株像蘑菇的东西,不过很丑,黑不溜丢的,从没见过这么丑的蘑菇。
蔡晋指着那东西对我说道:“你电话里不是说巧莉昏迷的事情吗?这事儿老余掌柜也没明说,只让你们先吃了这‘鬼头菇’。”
“我们?我也要吃?”
“对!”
我看了看巧莉,点点头。巧莉相信我,也就没有推辞,上前一人一半,就着茶水吃了这蘑菇。
很难吃,很重的药味。我吞下去之后抹了抹脖子,向她巧莉问道:“巧莉,你有什么感觉吗?”
巧莉也是摇头。
蔡晋笑道:“这东西就是这样,吃下去不可能马上见效,但是啊,一般的鬼怪已经不敢靠近你们了。”
蔡晋说这“鬼头菇”其实是一种剧毒的蘑菇,长得跟一种鬼的头部形状类似,所以叫做鬼头菇,但是它的毒性甚至连一般的鬼怪的都能毒死。经过淬炼成为灵药之后,吃下去的人或者鬼能够避免被一般的鬼物侵犯。
吃下了灵药“鬼头菇”,我们就准备去睡觉了,这晚上十分平静,就像是所有暴风雨到来的前夕一样,没有太多的征兆。
但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想着很多东西。睡着睡着,竟然是噩梦连连,一点睡意也没有,心还特别慌。
睡到三更,窗外起了雨声,渐渐竟成瓢泼之势,将那木窗砸的叮咚作响。
我被雨声闹醒,只感到一股寒气由脚心窜起,冻的浑身直打哆嗦,又摸了摸自己的衬里,却是湿成一片,这才长吁一口气,原来又是一场噩梦,才又裹了被窝转而睡下。
可此时正值雨大,道道闪电划过,映得窗外树影好似鬼魅重重,加上梦中厄景,竟是心慌的无法闭眼,干脆坐起身来,拿了那酒壶猛灌一口,只是这酒干劲老辣,直呛得我口冒火星,浑身一时燥热难耐,索性脱光了衣服,坐在床前发起呆来。
恍惚间,我觉得身后有些响动,只是非常轻微,隐隐觉得像是孩童的哭声,时强时弱,难道是我体内的小鬼?
不去细听倒也罢了,可我好奇心起,竟收拢了耳朵静静听了起来。
这一听直把酒气褪了一半,那哭声绝不像是由纯真孩童发出的,倒想是一个老人捏细了嗓子硬憋出来的,其中夹杂了极深的怨气,直听得人头皮发麻,且这婴啼绝非一个出自一个小儿,而是一群,可细细再听只有一个哭声让人听了透心得凉。
我本想回头看看,怎奈脖子上却好似受了千钧之力,动上分毫都难。
本就被这无源婴啼扰的失魂落魄,窗外此时却好像有个人影幽幽伫立,闪电一下一下的,将那影子闪的分明,不过这轮廓好生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可是当下我早已心慌,憋了甚久,终憋一个激灵就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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