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地。这草毯虽然毒性很强,但是松软爽滑,睡在上边却是舒服的很。看自己也帮不上忙,索性随他们折腾去吧,干脆闭目睡觉。我疲惫不堪,躺在这草毯上不大会就呼呼睡去,歪嘴里不时挂出串串粘涎。
蔡晋从包里取出一枚锋利的刀片,看那毒虫仍向里蠕动,就在毒虫前部,割破一块皮肉,将断肠草在石上碾出汁液,向伤口敷去,将汁液向伤口血脉压去,维持向毒虫攻击方向,防止两种毒液向后反窜。
李有财也将掌心向蔡晋胸腹拍去,防护他的几处要穴。
只见那汁液剧毒浸过之处,皮肤发黑,发烫,我心里很是惴惴,怕断肠草毒与那毒虫合并,更没法治了。
但是已经这样,只好继续发力。
那断肠草剧毒与毒虫遭遇,这就到了紧要关头,如果二毒合一,就得赶快断臂求生,再无他法。所以我手里的刀,又重新准备好,一看到不对劲,我就得把宋天勤的手臂给砍下来。
忽然,那毒虫与断肠草一遭遇,就强烈相抗,并没有合并之势。
我见此情景,心内稍感安慰,赶紧运气助断肠草与毒虫相抗。
不大会,那毒虫变没了继续攻击的劲头,停滞下来,头尾变换,顺来路退却。
我们大喜,李有财见状,赶紧再碾一片断肠草来敷上。
“不会剂量太大吧?”李有财有些担心,因为那断肠草过处臂膀血肉发黑,发热,毒性只能比那毒虫更强。
“不要紧,你我合力将毒液与那毒虫抗衡!”蔡晋开始信心满满。
李有财依言将更大一片断肠草叶碾碎敷在宋天勤伤口处。然后运气与蔡晋合力将毒液向那毒虫迫去,同时也推动断畅草剧毒由内向外推。
那毒虫在蔡晋两人合力压迫下,果然退出速度加快,宋天勤原本奇寒麻木的胳臂被断肠草火辣的毒性冲击,黑白相克,竟现活气。
这样过了一个小时,那毒虫被逼到宋天勤中指上,那中指淤积剧毒。那断肠草剧毒也被蔡晋两人导入到中指,只见这指头前端奇寒僵直,从中间开始又是火热如黑碳颜色。
两人再运气也不能推动半点,原来这蛇蛊剧毒虽然怕断肠草,却两种剧毒并不相吞噬,只能相抗不能消解。
蔡晋看这情形,明白其中道理,必须赶快断掉这指头,不然两种毒性没了压迫,必然反窜。
蔡晋腾出一只手来,操起一只匕首,快速向宋天勤中指砍去。
“喀嚓”一声,那指头掉落草毯,宋天勤猛然一阵钻心剧痛,大叫一声,又昏倒。
那截手指齐根断掉,宋天勤手掌立刻血肉模糊,那手指掉落草毯,一团黑色血污,那黑虫在断指血污里蠕动一番,不大会儿就缩成一团,在草毯中僵立不动,困在当地。
“都别动它!否则这毒虫顺杆就会窜到身上。”李有财谨慎地说。
李有财给宋天勤包扎好伤口,我这才细细观察这个山洞,那黑蛇蛊在暗河里软绵绵躺了下来,不再兴风作浪,如一条黑色长道友,随停在河中,看上去仍然触目惊心,好在有断肠草毯阻隔,倒也安全。
隐隐还似有低低的笛声传过来,象催眠曲一般柔和,不再充满了刺激与敌意,但是这声音像蜘蛛丝,粘到石洞里,仍感觉诡谲不可捉摸。
看那黑蛇蛊暂时安静下来,最起码短时间还是安全的,我心情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