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忽然想起断肠草来,试试吧,李有财等人有点迟疑,怕这断肠草不能解毒反而加剧毒性,我想干脆自己试试再说,反正伤势轻。
我研了些断肠草的末,敷在伤口处,不大会,伤口黑血与断肠草粉末融和,开始麻麻的,过了半个时辰光景,毒痒果然消失了,我心里有了底,大胆敷药。
李有财见我没事,就也如法炮制,接着大家就蹲在隧道门内静养。
不大会,我们沉沉睡去,隧道门恢复了死寂死寂的宁静,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五只散放在角落里的灯笼,闪着弱弱的光芒,经过隧道门里烟尘雾气的折射,显得扑朔迷离。
完美鲜亮的千年壁画除了众多狐狸被破坏之外,增添了一层死气,阴气沉沉,美妙的色调闪烁着不可预测的诡异光华。
正中两只老虎,依旧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千年不变……
这一次我们又痛快地休息了几个时辰,我醒的早,收拾了散落在角落里的五只灯笼,五只灯笼制作精妙,非常省油,这么长时间里面油料盒里还有不少。
倒斗这灯笼可是必需之物,一是让他探察是否阳气(即现在说的氧气)充足,二是让它照明,倒斗和赶尸一样,是黑夜里的行当,像这样的大斗,里边封闭严密,更是漆黑而且空气浑浊了,所以灯笼就必不可少。维持着灯笼,土夫子们才会心安,万一灯笼维持不了,没油了或者其他异常情况,那只有走人的份,因这灯笼的作用实在是大,关系土夫子们的生死存亡,所以常将之称为“命灯”,即与性命同样重要。
我们的灯笼也是特制的,非常景致实用,还可以折叠放起来,骨架为精钢打造,油料也是精练的桐子油,耐耗而明亮。
“玄宫的大门在哪里,怎么进去?”我困惑地转着,地上是乱七八糟的烂木头,估计是建造地宫的时候留下的,往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平整的山石,四面呢,弧形壁画加金刚墙,连券顶也是壁画连接。
“他妈的,可累死我了,杀了这群妖狐,接着呢?”宋天勤起来,叫叫嚷嚷,“到底这里能不能进去啊?他妈的,全是墙壁,哪有门啊?”
宋天勤的破锣嗓子确实难听,再加上隧道门空旷的回音,让我感觉烦躁,但是,在这个寂寞的地方,没人说话更让人受不了,我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李有财也起身了。
李有财坐起来,没说话,只是看着对面的壁画。
“这壁画后面是什么呢,还藏着什么玄机吗?”李有财与我探讨。
“难道要全刮下来吗,画的这么好,还真不舍得,再说,这壁画里还会有很多暗器吧,万一碰上就完了。”我困惑地分析。
“听天由命吧,就怕有暗器。”李有财说。
宋天勤虽然还是急急火火,但是再也不敢乱动这壁画,不知道碰到哪里,这小命就玩完了。
这是一幅庞大的山水图,里面林木茂密芳草丰美小河流水百兽欢腾,前些时和那狐蛊遭遇了一战,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刚来时的新鲜赞叹,只有恐慌了,这复杂的壁画里还会掩藏着什么妖蛾子吗,我们困惑地思索。
“为今之计,只有破坏这壁画了,我猜,这壁画后面就掩藏着玄宫大门。”李有财嘟囔着,不过也没信心。
“再出来暗器和其他埋伏怎么办?”我一直踌躇着这个问题,不敢乱动。
“还有其他办法吗?我也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李有财反问,“除非我们就此出去,我看不出任何破绽,你们呢?”
巧莉闷坐着,看这些画就让她感觉头晕了,也看不明白,更不敢乱动,深怕遭遇不测,只好听我们商量。
宋天勤忍不住嚷道:“我说,反正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吗,刮了看看,别碰那些邪性大的东西,试试先。”
李有财和我本想训斥,忽然一想,是啊,先找个平常的地方刮了试试啊,不碰那些感觉邪门的东西就是了,这样激发暗器的几率就大大下降了,可以一试。
“你们注意了吗,那两只老虎位置非常对称,我感觉能否突破的关键在这里?”李有财认真地指着那两只栩栩如生的老虎说。
其实大家早就注意了,只是都心里惴惴不安,没说而已,这两只神秘的老虎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都猜想不透。李有财这么一说,正说到大家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但是,再凶险也要面对,或许没事呢,只好这么安稳自己。
蔡晋也醒了,整理好装备,拿了贴身匕首,瞄了正中间地方,找了个不起眼的一角,刮开,壁画由于刻意追求逼真效果,特别厚,故事是为增加立体感,这样一来反而有助于破坏掉它,这就是当时设计者无法预料的败笔了。
蔡晋刮开一角,里边露出洁白的汉白玉来,没有雕刻花纹,特别平滑,蔡晋被震撼了,从来没有见过质地这么好的汉白玉石料,宝贝啊,不要说进地宫了,单就这大片的汉白玉石料就发大财了。
这边宋天勤也刮开一块,李有财看着美妙的壁画,口里喃喃自语:“罪过罪过!”还是刮了一大块看。
宋天勤看李有财装模作样地念“罪过”,笑道:“你这个迂腐的老家伙,知道罪过还干这个?干脆你进去和那女苗王睡一起别出来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让你享受。”
李有财脸色变的有些暗红,用桃木剑照宋天勤一抡,骂道:“你这个傻货,只会给财爷找麻烦,天天撇臭嘴叫唤啥,里边不知道还多少陷阱呢,让你从狐狸口里逃出来这次就不定那么幸运了。哼!”
我看着好笑,不理他们斗嘴,赶紧帮蔡晋忙东忙西。
我们见刮开壁画并没什么凶险,心里安静了许多,也许那狐蛊就是设计的所有暗器了。
很快,蔡晋刮到虎脚了,他看着这只壮硕的老虎,停顿了一下,狠狠心,继续刮。
刮开虎脚颜料层,忽然感觉石料突起,“大浮雕!”蔡晋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