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可不能再走了。若是让我知道你又不听话,以后就别回来吃饭。”
“好,好,我不过就是去山上溜达一圈儿吗,我还给你带了一窝子雪兔呢!”
陆老二委屈的嘟囔几句,到底屈服在妹子的“威胁”之下。
不说陆家如何,只说唐二少出了草棚,越琢磨越是兴奋。
先前在山上看见青菜,他就琢磨这老熊岭同陈家有干系,没想到居然是姻亲,最重要的是冬日种菜还是源于这老熊岭一个小姑娘,不是出自陈家!
京都那边,虽然隐约传出风声,皇上不肯与民争利,给陈家让出了一年的独门财路,但也只是约束京都众人不能动手,却是没说不能另辟蹊径。比如从陆家姑娘这里下手…
姑娘嘛!总不能一辈子在娘家,嫁人是必然之事。但嫁给谁,这就要琢磨一下了。
而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人都嫁了,任何独一无二的财路法门,自然也就是夫家的…
唐二少这般想着,眼睛都隐隐发了红,脸颊上的肉也是跳个不停,但突然一阵冷风吹到他脖子里,冻得他激灵灵打个冷战,又是恢复了三分冷静。
当然,这事谋划好了,自然是一本万利。但若是有个差池,这后果怕是也不好磨平。毕竟如今陈家仗着王家的势力,而王家外甥又是太子的侍读。
事关东宫,大元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帝,谁敢撸一下虎须,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但送到嘴边的肥肉,又顺便给陈家填个堵,这样的好事,他怎么好轻易放过?
他皱了眉头,正是懊恼的时候,就听得正房里魏得胜已经在嚷了,“人呢,到底杀没杀鹿呢?想饿死小爷啊!”
唐二少眼睛立时就是一亮,威远侯府这绝好的盾牌,他怎么就忘记了…
几个兵卒黑着脸,正是嘟嘟囔囔迈出院子,眼见唐二少过来都是行礼。唐二少低声道,“将军心气不顺,你们多担待。赶紧去把鹿杀了,记得混两碗鹿血酒送来,将军这里有我劝着呢。”
“那就多谢二少爷了,将军又砸了茶碗,我们都没法找人家刘婶子她们讨要了。”
几个兵卒都是无奈,听得唐二少接手伺候魏得胜都是感激之极。
唐二少客套两句就进了屋子,魏得胜恼的厉害,冷笑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来说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唐二少好似听不出这话里的鄙夷轻视,笑眯眯道,“世子爷,您方才瞧着这陆家姑娘如何?”
“陆家姑娘?”魏得胜想起方才小米的灵秀,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虽然有些青涩,但勉强还入得了眼。”
“哈哈,世子爷有所不知,这姑娘聪慧着呢。我方才听说,这冬日种菜的法子跟陈信那狗奴才没关系,是这姑娘琢磨出来的。就是京都那座火锅楼都是这姑娘的买卖,您说这这事奇不奇?”
“新奇,当然新奇!”
魏得胜听得来了精神,直起腰身嚷道,“谁能想到京都最红火的酒楼,出自这等穷乡僻壤的村姑之手。”
“就是啊,世子爷,这种菜的法子可是一本万利,不说卖新菜,就是喜洋洋一日就是一千两的进项。王家背景还差,若是归到世子爷名下,扔给我们唐家打理,怕是一日一一万两都打不住。”
一万两?
魏得胜倒抽一口冷气,他一个堂堂侯府世子,平日被母亲娇惯,但月银也不过千两。若是一日一万两,那会如何,简直是挥金如土,酒池肉林,从此就是横扫京都,想要哪个花魁,都不必点点手指,人就直接扑上来了…
“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说!若是强抢可不成,事情不等发作,我爹就能打杀了我!”
魏得胜到底没被银子冲昏头脑,虽然眼睛都在冒金光,但依旧不肯轻易涉险。
唐二少心里暗骂,脸上却是笑的更热情无害。
“这陆姑娘还没有许人家,世子爷您介意后院多一个小妾吗?”
“小妾?”魏得胜眼珠转了转,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隘,于是拍手大笑道,“好计,好计!这样的小妾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已经让人准备鹿血酒了,世子也一会儿多喝两杯,晚上就等着做新郎官了。”
唐二少弓着腰,低眉顺眼,一副忠心为主的奴才样子。
魏得胜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夸赞道,“还好,这次是你给跟出来了,若是我家表弟,怕是早就闹起来了。哪里还会帮我出主意?”
唐二少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嘴上却是笑道,“若是我家三弟知道世子爷出来一趟,得了这样的好事,怕是要后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