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倒是迅速的让人只以为一切都是做梦一般。
而连夜赶回州府的巡查队,也挑拨的整个北安州百姓的好奇心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出城出不去,谁也不敢跑去府衙问问这些兵卒,到底杀了多杀老熊岭的猎户。
这一晚,不知道多少人家没有睡安生。
第二日一早起来,各家茶楼就开始爆满,特别是府衙对面的那家。
无论何时何地,八卦的力量都是强大的。自持府衙里有内线的,早早寻了借口派人进去打探。而没有势力,但家里不缺人手的,居然顶风冒雪去了老熊岭外探看。
很快,各方消息就汇总到了一处。
“老熊岭上家家烟筒都冒烟呢,看着同往常一样啊,不像遭过兵祸的样子啊!”
“老爷,小的问过府衙里的小吏了,他们说那个世子爷和唐家公子突然病重,所有兵卒都听那个校尉指挥呢。但是赵大人瞧着倒是很欢喜,昨晚抱着小妾胡天胡地,早起居然就摆了酒席。”
众人都是听得疑惑不已,“这…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老熊岭的人使了什么邪法或者巫术,直接咒病了世子爷?”
“那赵大人这么欢喜,到底怎么解释?”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吵得茶楼里差点儿被掀了房顶。但老掌柜却是半点儿也不恼,喊着小伙计上茶,忙的是不亦乐乎,心里盼着老熊岭一定别消停了,多折腾几次这样的大事,自家的生意就更上一层楼了。
待得中午,就在众人自觉猜不出缘由,纷纷起身要回家的时候,居然又有消息传来。
“听说,老熊岭的人到处送礼呢?”
“送礼?难道是怕世子爷解了咒,找他们算总账?”
“不是,听说收礼的人家都有闺女嫁到老熊岭,而且昨日收留了闺女和老熊岭的娃子。人家老熊岭这是报恩呢!”
“啊,原来如此。不过,老熊岭既然开始送礼了,是笃定自家不会再有事了?到底昨日那事如何解决的?”
到底还是有能人,花了大把银子,终于从府衙里又打探了消息出来,原来府尹赵大人亲口同下边人说起,“都是误会一场,老熊岭并没有窝藏奸细。世子爷同唐公子自觉出了差错,惹了这场风波,很是愧疚,又经不得天寒地冻,染了风寒,病倒在床了。”
这句话虽然不能解释一切,却总算合情合理,又出自北安州最高父母官之口,倒是让平息众人的好奇心。
当然,这可不包括那些聪明人。但想要打探更多,府衙里却是再也没有半点儿风声了,甚至两个在府衙前后门探问的随从还被兵卒们打了一顿。
于是,这事就彻底揭了过去。
老熊岭躲过一劫,这事有人好奇,有人欢喜,也有人后悔不迭。
刘婶子昨晚回去之后,把赵家爷三个的义举说了个清楚明白。整个老熊岭上下才知道,昨晚他们居然还有援兵在左近。这让所有人都是感激莫名,毕竟这世上锦上添花太多,雪中送炭的太少了。
这日一早,小米接了初一同他的那些族人,他们躲在当初洗澡溺水的那处温泉旁边,倒是没受什么罪,一顿饱饭吃下去,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小米撵了他们去山下,照旧住了陆老二的院子,平日帮忙巡逻守山口,也不用闲着无趣。
村里人对这些草原人虽然没有什么亲近的心思,但也没把这场大难算在他们头上。毕竟魏得胜和唐二少大半缘由是觊觎暖房这个聚宝盆。
山里人没读过什么书,却是恩怨分明。
小米亲自带着韩姨母在库房里挑拣了一些物件,分装妥当,然后送了几拨村里人出门。
昨日出去躲灾的娃子,爷爷或者爹爹在家的,都是亲自去谢亲家收留。
赵家这里,则是老冯爷带人亲自上了门。
两匹绸缎,两匹细棉布,两盒点心,两条肉,两坛子,两包茶叶,外加十两银子,整整齐齐放到赵家的桌子上,惊得赵家人连连推辞。
“不成啊,老冯叔,不说三丫儿是我家闺女,就是左邻右舍住着,有事的时候,帮一把也是应该。”
老冯爷捋着胡子笑呵呵摆手,“那可不是,患难见人心啊,这次大祸倒是也有几家亲家行事让人心寒,倒是你们一家厚道仗义。这些谢礼,是我们老熊岭上下的心意。你们收着!”
赵家日子过得清贫,两个儿媳眼见那绸缎花色鲜亮,做成小袄必定好看,那细布也细密柔软,给孩子做衣裤最适合,还有那肉足够吃上两月,特别是那十两银子啊,整整是家里一年的花销。
她们就忍不住一直盯着公爹和婆婆,生怕他们真的把这份厚礼推出去。
赵家老两口对视一眼,都是起身同老冯爷行礼,末了也就不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