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赶紧探头去看,然后一脸喜色的跑了出去。
很快,那商队的人就让他坐上了车辕,一同进了镇子。
那心术不正的人好奇,就问道,“这小书童是谁家的,家里还有车队?”
那茶摊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嘴里却是客套应着,“客人不知,这小书童主家姓陆,伺候的少爷是院长的关门弟子。”
“啊,原来是这样!”
那茶客神色有些不好,很是后悔方才的话冒失了。
整个荒原小镇都是依附荒原书院而生,得罪了院长的关门弟子,万一人家同他计较起来,这日子绝对不会太好过啊。
“呃,我家里有事,先告辞了。”
茶客尴尬的扔了茶钱,匆匆走掉了,惹得其余几人都是笑起来。
茶摊老伯扫了一眼,笑得更和气了,“陆家少爷可是个好的,每次过来都待我这个老头子客气着呢。若不是今日忙碌,怕是也不能让狗子自己过来。”
“院长的弟子,怎么可能品行不好!”
“对啊,听说院长的大弟子如今都是吏部的大官了。”
“那陆家这少爷可是好运气,有个做大官的师兄,只要中了举,以后岂不是平步青云?”
“就是啊!”
家国天下事,大元又没有禁言政事的法令,所以众人说得兴起,各处听来的消息都堆了出来,热火朝天,那指点天下的架势十足。
不说众人闲话儿,倒是陆谦刚上完早课,听得家里送了年礼来,很是欢喜。
狗子忙着整理箱子,眼见给他们主仆的东西并不多,也没有失望。毕竟再有几日就回去了,带太多东西也吃用不了,说不得又便宜了刘不器同程子恒两个吃货。
倒是给院长的年礼箱子,很是整齐又丰厚。
他抬头就要问主子何时送过去,不想去见主子眉头皱的死紧,神色很是不好,于是就心头狂跳,小心翼翼问道,“少爷,家里可是出事了?”
陆谦回过神,见他的样子,不忍他跟着担心就道,“家里平安无事,我这就去一趟先生那里,你找人帮忙抬了年礼,咱们早些请假回家过年。”
“真的?太好了!”
听得能够早些回家,狗子可是乐坏了,赶紧跑出去寻了一个杂工,给了他十文钱,一辆独轮车就推了两只箱子去了老院长的院子。
老院长正对着院里的一树梅花作画,难得兴致大好,对于老妻的唠叨也是聪耳不闻。
老妻无奈,只能让丫鬟在屋里又添一个炭盆,生怕老爷子画完了梅花,却要喝起了药汤。
正巧这时候,陆谦来送年礼,可是喜坏了院长夫人,直接收了纸笔,撵了老院长到厅里待客。
老院长被打断了兴致有些恼火,但对着最疼爱的弟子也不好发火,待得再看陆家准备的年礼,就眉开眼笑了。
小米心细,又待孩子老人最是周到,这次送来的年礼,倒是没什么贵重之物。但全都是老院长当日在老熊岭喜欢吃的东西,包括各色点心,肉包,干肠,坛肉。甚至还有两只剥皮的狍子,两筐包裹极严实的绿叶菜。外加一套羽绒被褥,两条羽绒棉裤,一顶狼皮的帽子,一件狐皮手筒。
不必说,吃食用物都带了老夫人一份。
原本客人送礼来,只看看礼单就成了,当场开箱子可是很失礼的事。但老院长可是不管那么多,难道陆谦这个做弟子的还敢笑话先生不成。
一样样点心被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老院长忍不住捏了一块年糕送进嘴里,笑道,“小米这手艺真是越发好了,年糕里也能包了豆沙,软绵甜糯,最适合我这牙齿掉光的老人家了。”
陆谦赶紧行礼,嘱咐道,“先生,小米来信特意说了,要先生少吃这年糕,不好克化。”
老院长作势把点心都护了起来,反驳道,“在老熊岭时候这丫头可是没少看着我,如今她不在跟前,我可要痛快吃一回,不受她管了。”
“瞧瞧你这个样子,传出去要让外边那些学生笑掉牙了。小米也是为你好,万一不克化闹毛病,我可不伺候你啊。”
院长夫人嗔怪两句,摸着手筒的皮毛,又欢喜道,“这狐毛可真是不错,摸着比京都带来的那只都软。”
“这是家兄秋日时候在山里亲手猎的,小米针线不好,寻了村里的嫂子缝制的。”
提起妹子的针线,陆谦也是没有替妹妹藏起这唯一的短处,倒是惹得老夫人好笑,“小米聪慧,可不是靠针线过日子的丫头,不会女红也没什么。”
陆谦心里急,同老两口寒暄几句,就道,“先生,师母,家里在腊月二十要举行小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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