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等着您撑腰呢,您若是病倒,怕是小姐就更凶险了。”
铁夫人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总觉得心头不安。于是吩咐道,“罢了,还是请侯爷来一趟。”
刀嬷嬷不敢拦阻,赶紧去传信,很快铁无双就赶了过来。
大厅里点了儿臂粗细的蜡烛,自然把帖无双紧皱的眉头映的清清楚楚。
铁夫人直接就问道,“可是宫里有消息了?小米病情加重了吗?”
铁无双摇头,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母亲,宫里有消息传出来。好似说小米是…拜火教圣女,太子殿下欲救小米,但皇帝陛下驳回,父子俩生了罅隙,皇帝陛下。。吐血,昏迷!”
“什么?”
铁夫人大惊失色,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对皇上同拜火教之事知道的太清楚了。当年她同皇后年纪相仿,她习武,皇后喜文,偶然巧遇相识,成了手帕交。即便后来明了身份,她也时常进宫闲谈。
后来侯爷战死,她去了西南,听说皇后暴病身亡,她因为镇守一方,不能轻易回京,很是伤心了一些时日。
这么多年,蛛丝马迹累积下来,外加皇帝潜移默化驱赶拜火教,她怎么会猜不到皇后的死同拜火教有关。
如今,小米身份如此惊人,几乎就是太子和皇上的仇人一般。
而太子如此,依旧要救小米活命,可见用情至深。
铁无双显见也想到了这点儿,丹凤眼里神色有些复杂难言,“当日赏花宴,小米那般决绝,若是知道如今太子如此待她,怕是要欢喜了。可惜…”
“天意弄人!”
铁夫人也是叹气,背着手满地走了一圈儿,又问道,“除了这个消息,还有旁事吗?”
“母亲真是睿智!怎么猜到京都有些不安稳?丞相府今夜进进出出,后门都不曾关上过。宫里也有人出来送信,不知道这条老狐狸又在密谋什么。按理说,即便皇帝和太子生罅,也不会动摇太子储君的地位。苏家这般,到底有何目的?
铁无双自顾倒了一杯茶灌下去,两道墨色眉头皱在一起,很有些恼怒凌厉。
“母亲,明日一早,我就进宫,把小米接回来。无论如何,她在宫里,万一有事,我们鞭长莫及。”
“不必,我亲自去,就是太子不放人,我就住在宫里照料小米。这丫头…真是命苦,若是落到拜火教手里,恐怕就真活不成了。”
铁夫人咬牙,扫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铁无双,低声道,“你有所不知,拜火教的圣女是要嫁给教主的,如今的教主是小米的…母舅!”
“什么?”
小米刚刚及笄,拜火教的教主已经四十开外,而且血缘…
“畜生不如!”
铁无双一巴掌拍得红松木的桌子差点儿散了架子,“我这就去安排,明日陪母亲一起进宫。无论如何也要接回小米!”
说着话,他就要出门。到底还是铁夫人心细,追着吩咐了一句,“让人去给小庄送个信儿,实话实说。”
“好,母亲。”
城外小庄里,自从小米倒下的那一瞬,就彻底塌了天。
虽然李五爷从城里回来,带了消息,陈信也是傍晚时候赶了过来。
但皇宫内院之事,他们就是通天本领,也打探不到。
只能急的火烧房子一样,团团转。
翠兰干脆捧了一尊观音,直接供了香火,不停的磕头。
一向只信烈酒和大块肉的李五爷也跟着磕了头,就盼着小米能平安度过劫难。
“五爷,您说是不是要给家里送个消息啊?万一小米有事…”江大力搓着手,差点儿把青石地板走出了坑洞,越想心里越慌,可是才一开口就被翠兰狠狠瞪了一眼,“呸,呸!瞎说什么,小米是个有福的,一定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江大力被媳妇折了颜面,半点儿没气恼,反倒叹了气,“我也是惦记小米啊,这时候咱们都帮不上忙。”
李五爷死命吸着旱烟,呛得咳嗽不停,末了道,“这时候,就是往家里送信也来不及了。万一信到了,小米也恢复了,岂不是虚惊一场。依我看,只能等了,等老三大考出来。有他出面进宫,也是名正言顺。
说罢,他望向陈信,又道,“陈掌柜觉得如何?”
陈信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道,“五爷说的对,如今只能这般了。明日我就去守着考场,老三一出来,我就同他说清楚。另外,镇南侯府怕是比咱们还清楚情形,我明日先去一趟,多问两句。”
“好,那就让你挨累了。”
“自家人,五爷别客气,小米也同我妹子一般。别的不说,一摊子生意,还要她拿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