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那么到了现在,外面一片混乱,充满了生死危机,他那丝微弱的得意也变成了担忧和警惕。
他不知道在小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似乎提前预知了这一切,起初他以为她一夕之间变化很大,慢慢的发现她还是之前那个萧灵,只是多了一些秘密,并且没有刻意回避他。
这是女儿对他的信任,来自于他们两人长达十几年的相依为命。他当然值得信任,绝对不会对外人透露分毫。他庇护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能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女儿的话浮现在他的心头:“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想不想立刻见到妈妈?”
他当然想!在这样的乱世中,他唯一确定的是,对他来说最珍重的是家人。都这个关头了,他和发妻还有什么可斗的?不就是认错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认!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秋梦弦和秋诗雨对视一眼:“这个当口,会是谁?”
萧枫主动说道:“梦弦,是我。”只听声音,秋梦弦就知道来人是萧枫,她没有像往日那样嫌弃,反而是飞快地跑过去开门。外面太危险了,她担心他。
萧枫低声下气地说:“外面全是丧尸,让我进来躲躲吧。”
开门时秋梦弦跑得比谁都快,请他进来后又拉下脸:“你是不是一直偷偷跟着我们?”
秋梦弦原以为萧枫会狡辩,然后和她吵架,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是这样,每次见面便是针尖对麦芒,然而萧枫的口吻很软:“你们是我的妻女,我不跟着你们跟着谁?”
秋梦弦不再理会萧枫,低头处理公司的事,丧尸病毒闹得公司里乱作一团,她给所有员工无限期放假,直到丧尸病毒被控制为止。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等到丧尸病毒被控制就好了。或许是他们下意识地回避了最坏的结果,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宋玉梅起身去做饭,萧灵陪她一起。宋玉梅做的是汤面,尽量节省材料,不浪费一丝一毫食材。公寓里的囤货不算少,可是他们人太多了。
吃过饭后,萧灵抱着手机刷论坛,到处都是关于丧尸病毒的帖子。先前末世没有爆发,萧灵不敢发布相关消息,唯恐惹得老道士怀疑,现在大家都在说,她也能发言了。
萧灵把事态往严重的说,建议大家不要一味地依赖官府救援,要自行对抗丧尸。有人嘲笑她是悲观主义者,把她对于电力系统瘫痪的担忧当成笑话。
“仁至义尽。”萧灵耸耸肩,把手机扔到一边。她现在还不能急,末世才刚刚开始,诸夏基地还没建立,她必须要等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府关于病毒的态度越来越悲观,已经不再建议市民把感染病毒的丧尸送到医院,反而是击倒它们,电视里的新闻主播说出专家的研究:“一切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主,击打病人头部最有效。”
山城,石岩想要前往燕京城,然而他们千辛万苦突击出来,才发现所有前往外地的交通工具已经停止使用了,火车站、机场全部挤满了抗议的人,却得不到官府的回应。石岩只能另做打算,暂时留在山城。
末世第三天夜晚,天衍门,老道士谢三立盘坐在大阵中央,拼命催动无极星盘。这是天衍门的镇门之宝,能够推算天下事,玄妙无比。他受诸夏国官府所托,想要推算出丧尸病毒的解药。
学校里,数学老师在黑板上画着萧灵看不懂的立体几何,萧灵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浓密的枝叶发呆。
秦旭和她是同桌,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晚上一起走吧?”这是萧灵来到春申城的第十天,今晚秋梦弦将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郑重地向商业伙伴介绍小女儿,曜日集团的秦旭也在受邀之列。
为了参加这场宴会,秦旭准备了很久,今天来上学都是穿着礼服,看起来精致而贵气,像是一位小王子。班里的女生围着他说话,可惜他最想吸引的人,压根没注意到。
萧灵收回视线,合上数学课本:“不用,有司机来接我。”
“没司机来接我……”秦旭脸都不要了,开启蹭车模式。
萧灵扫了秦旭一眼,秦旭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小爷不去了!”
“那你就别来了。”萧灵不知道秦旭又在抽什么风。
秦旭指着她,“你!好,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有你受的!”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乐天吗?今晚你来万辉酒店,帮我揍一个人,千万别客气,把她给我往死里揍!”
按理说学校里不让带手机,不过秦旭是曜日集团的二少爷,也就没人管了。
萧灵好整以暇地说:“不好意思,敬酒罚酒我都不吃。”她背起书包离开,秦旭气得推翻了课桌,纸笔散了一地。
晚宴是正式场合,萧灵要穿礼服,这可把秋诗雨激动坏了,终于能打扮妹妹了!她为萧灵选择了一件粉色的羽毛裙,富有层次感的蓬蓬裙摆令人惊艳,洋溢着少女心,柔美动人。
秋诗雨自己则是一件烟灰色的深V礼服,姐妹两人相携出现在晚宴现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对姐妹花美得像是瑶池的仙子,呼吸声重了都像是一种冒犯。
晚宴选在弦枫集团旗下的万辉酒店举行,不规则的蓝色水晶灯,把现场照耀的如同海底深宫。穿着华美的宾客来来往往,一片觥筹交错。
秋诗雨为现场的宾客,弹奏了一曲德彪西的《月光曲》,轻盈的好似让人身处月光照耀的大地。萧灵躲在人少的地方玩手机,还是被秦旭找了出来。
近距离看萧灵,更加震撼于她的美,秦旭嘴里却故意找茬:“你们看看她用的什么手机?跟个砖头块似的,我就说她是山旮旯里来的吧,你们还不信。我上次去她家,见过她男朋友了,啧啧啧背着一个编织袋,估计是个民工。”
和秦旭一起来的,一共有三个男孩子。最打眼的是站在秦旭左边的那个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身后背着一个剑匣,生得眉目清朗,身形挺拔如松。
另外两个和秦旭一样是纨绔子弟,染着夸张的发色,一股浓浓的杀马特风格。他们笑得比秦旭还要夸张:“这种砖块机是几十年前的产品了吧。”